她等不了，给戴文打电话。
电话同样是在响了五声之后，即将挂断之前才接起来。
“南小姐。”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
南诺张了张嘴，努力发出声音，“顾郁琛，有好转吗？”
“暂时没有。”
“医生有没有拿出更好的方案？就这么等着？”她紧握着手机，声音很着急。
“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伤得太重，还没过危险期。”戴文的声音很沉，沉的像是掉进无底的冰窟。
南诺的脸色很难看，心坠在半空，喉咙被卡着，哽咽的难受。
两行热泪刷的掉下来。
伤得太重。
危险期还没过。
一句话，几个字，就足以形容现在顾郁琛的境遇。
如千斤重石，重重的压在南诺心头，心被提起来，狠狠的揪着。
“南小姐，不然你来看顾先生一眼吧。”戴文提议。
轰的一声，南诺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泪噙在眼眶里忘记要流。
她咬着唇，摇头。
“不，我不去，我不去看他，他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想看见他，我最讨厌他。”
她不去，打死也不去。
就怕看一眼就再也回不来。
她才不去看他。
她没有义务去看他。
“南小姐，你真的不来看顾先生一眼？”戴文欲言又止。
南诺想起那个吻，他临出国之前那晚的那个吻，温柔，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