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船剧烈震荡起来，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回头看时，校园已消失不见，四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虚无。
“张晨阳？”
“我没事。”
说来奇怪，四周一点光线都没有，但我能清清楚楚看到张晨阳，还有脚下这艘巨大的鬼船，不知是什么原理。
张晨阳扭头四顾：“奇怪，周边这么黑，我却能清楚的看见你，怎么会这样？难道看东西已经不需要光线了吗？”
“不可能，人类的眼睛必须要光线才能看见东西，答案只有一个，你根本看不见我，而是系统直接让图像生成在你脑海中。”
“哦？这么炫酷？”
“你闭上眼睛试一试。”
张晨阳闭上眼睛，惊喜地道：“靠，真被你说中了，看的清清楚楚！睁眼和闭眼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再一次证明了人类的感官有多么脆弱……”
张晨阳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意思是只要脑子就够了吧，眼睛不需要，耳朵不需要，所有感官都可以不要……”
“哈哈，你想变成那个泡在水缸中的大脑吗？什么都不需要？”
张晨阳没有回答，扭头看向远方：“这就算出校了吗？鬼船会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我摸出手机，点开电子地图，上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确实是出校了，地图上什么也没显示。”我扭过头去，却看到一具血淋淋的骷髅站在身边，吓了一大跳，猛地跳开。
“张宁，你怎么了？”骷髅开口道，却是张晨阳的声音。
“没，没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烈跳动的心脏。
骷髅慢慢向我走来：“张宁，你在紧张什么？我很可怕吗？”
我苦笑摇头，说不出话来。
骷髅走了两步，突然僵住，大叫一声向后跳开。
我轻声道：“张晨阳，你在紧张什么，我很可怕吗？”
“你……你真的是张宁？”
“呵呵，你知道我在紧张什么了吧？说说吧，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形象？”
“一个长得巨丑的怪物，简直没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形象？”
“一具血淋淋的骷髅。”
“好吧，都很丑，大家打平了。”张晨阳再次向我走来。
“幸好我们识破了这里的玄机，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俩说不定就打起来了。”
张晨阳站到我身边，有些不自在地道：“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很不习惯。”
“有什么区别吗？我只是变了个样子，我还是张宁啊！”
“是啊，没区别……”
空气一时沉静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