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哥，我用不用在汾州借兵，顺便打一下吐蕃人的后方？”关少军的脑子灵活，一下子就说中了程怀亮的心坎。
“不用。”程怀亮叹了一口气，“我了解李银环，她这个时候最不想的就是别人的驰援，尤其是我的驰援，她是那种宁愿守着一座空城和贼寇同归于尽也不愿求助的人，带五百兵马现在就去汾州，保护好郭老。到了松洲，保护好李银环。如果城破了，炸毁所有弩炮，在城内埋好震天雷，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派死士直接炸毁松洲城和吐蕃人同归于尽。”
关少军重重的点点头，“我们的命还在，就会保护好李将军，程大哥放心。”
“去吧。”
关少军听闻点了五百骑，带着种子带着老郭和真腊国的商人离开了洮州城。
“刺史大人，从现在开始，你身边要随时有二十名左威卫的老兵跟随，禁止一个人出行。”程怀亮说完，孔秀的脸色很难看，他不相信程怀亮会禁锢他，而是因为别的。
“难道还有人会刺杀我不成？”
“对，有人要刺杀你。”程怀亮回答的很直接，“你是洮州城的主心骨，洮州临县唯你马首是瞻，你不能出事。”
“谁要打我们？”一直没说话的王玄策突然问程怀亮。
“不出意外是吐谷浑。”
“消息可靠吗？”王玄策又问。
“千真万确。”程怀亮说完，伸手一指地图，“现在开始布防。”
程怀亮的布防很简单也很粗暴，四面的城墙各布置十架新型的弩炮，震天雷玩命的扔，箭矢随便射，东西打光了不要紧，重要的是守住洮州城，如果可能的话，还会进行反攻。同时，命令人打死收购各种毒草，至于为什么程怀亮没说。
同时，程怀亮私人写给诗雅一封信，派人连夜送往汾州，如果诗雅不在汾州，就去长安卢国公府，务必要亲手交给诗雅。
交易所的迁移很快，自家的产业说走就走很容易，程怀亮又让人直接抓了城内所有的吐谷浑商人和保护吐谷浑商人的护卫队，至于原因谁也没问，执行就是了。
李长思每天都要虐上几次禄东衍，可怜的禄东衍每天只有一顿稀粥，还要面对百般的凌辱，简直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可程怀亮和李长思压根不给他寻死的机会，甚至是扒光了禄东衍口中所有的牙齿，让他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长孙冲确实在采购军粮和军用物资，却没有去汾州，而是直接进了山南西道，在山南西道借了五万石粮草，由借钱收购了八万支羽箭，火油若干，这才前往松洲城。
松洲的战事吃紧，半个月下来，李银环守城的将士足足死伤了六千多人，赞悉若从最初攻打西城，逐渐的变换方式，一会儿打北城一会儿又打南城，虽然每次都吃瘪，但还是乐不此比。吐蕃的伤亡也很惨重，八万人足足死了三万多，唐朝的军队不知道使用的什么冒着烟的东西，那东西落地之后会发出震天的响声，随后就看见自己的兵将死伤大半。还有城墙隘口上的弩炮，和以往的弩炮有所不同，那种弩炮通体是铁打造的，只需要两个人就能激发，那东西能射出去足足一千多步，落在地上依旧会发出震天的声响，要是扎在人的尸身，那种爆炸会直接炸得人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