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站在黑漆漆的卫生间里,起初还没什么,可时间久了,心里不免害怕起来,喊了一声,“孟兄。”
外面没有人回答。
而且卫生间里还有回音,秦淮更怕了,抹黑抓起袍子,穿好之后,摸索着墙壁走了出来,“孟兄,人呢?”
他并不知道。
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然后悄悄的溜进了卫生间。
这个房间正是被陈猛封存的那间房,他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即便是伸手不见五指,卫生间里的布局就像是三维立体一样,在他脑海里呈现。
果然。
他很轻松的摸到了墙上的衣架,这是浴巾,这是毛巾,这是香皂,这是……
摸啊摸啊,摸到了一条软软的长长的,材质很丝滑,像是绸缎的布,他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这是裹胸布……”陈猛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
终于确定了,秦淮是个女人。
看来妖娆没说错。
裹胸布在此,那岂不是说此刻的秦淮袍子里什么都没穿?
陈猛心头一跳,对付敌人最好的手段,便是鞭笞她,让她死去活来,完事之后要么被睡服,要么灭口。
想想还是算了,那是牲口干的事,我最多身上有驴货,我是人。
陈猛又悄悄的溜出了卫生间,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秦淮身后不远处,冲她吹了一口气。
顿时。
秦淮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吓得尖叫一声,蹲在地上瑟瑟发抖,“鬼啊。”
陈猛趁机溜出了房间。
等了片刻,才大声嚷嚷,“秦兄,我打听了,保险丝坏了,马上就修好了。”
“啊,孟兄,你先别进来。”
秦淮听到陈猛的声音,心里瞬间踏实了,连忙站起来就往卫生间走。
黑暗中,跌跌撞撞,撞得东倒西歪的,疼的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秦兄,出什么事了,怎么叮叮咣咣的。”陈猛假模假式的问。
“没事,我不小心把脸盆给碰掉了。”
秦淮躲在卫生间里回答。
话音刚落。
来电了。
秦淮长舒一口气,继续洗澡。
片刻之后出来,已经穿的板板正正,头发湿着还给挽了个圆溜溜的发髻,陈猛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就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勒这么紧的,一马平川,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想来应该是规模不大吧。
“看什么看。”
秦淮瞪他一眼,迈着八字步,坐到沙发上,手里的折扇敲了敲茶几,“茶来。”
拿我当下人使唤了……陈猛想探听消息,就殷勤的给他倒茶,“秦兄,你睡的着吗?”
“你想干什么?”秦淮立刻警觉。
“不干什么,睡不着的话不如咱们聊聊天,我看秦兄这一身打扮异于常人,很有些飘然出尘的韵味,想必秦兄家里是以古礼传承的豪门大族,要不然教养不出秦兄这样的风度翩翩,气质出众的俊俏公子哥。”陈猛拍着马屁道。
没有人不愿意听好听的。
秦淮也是人,当即嘴角荡出得色,“一晚上就听孟兄说了一句人话。”
“……”陈猛。
见把陈猛给气到了,秦淮涌起一股报复般的快感,轻笑一声,声音清脆,“我秦家虽说在国内名声不显,但是在国外……咳,虽然也名声不显,不过……孟兄,你这是什么表情?瞧不起人是不是,名声不显不代表没有势力,我爸爸常常教育我们一句话,低调才是王道……”
等等!!
陈猛浑身一震,低调才是王道,这句话是2005年的网络流行语,九十年代的人怎么知道的?只有一种可能,秦淮他爹就是那个死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