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分开,萧梓卿脑海中时景辰的面容就快速一闪而过,咬着唇低头拖着行李去门口等幕浅。
幕浅来的很快,她今天特意跟公司请假来接她回去的,只不过本来应该带着笑意的面容下来时根本没表情,眼睛微红。
行李被放进后备箱,萧梓卿坐在后座愣愣的问道:“妈,你怎么了。”
幕浅强忍住的眼泪终是忍不住滑落眼角,她轻哽咽着道:“卿卿,你……爷爷他过世了,三个小时前你父亲打电话说的。”
萧梓卿只感觉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崩塌,手中握住的手机瞬间掉在车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湿润的眼眸一片水雾。
脑海中爷爷慈祥的面容一闪而过,她想起很小的时候是爷爷经常在耳边讲故事,受了委屈都可以缩在他怀中哭诉。
心,是无止境的疼,像蚂蚁攥心般疼,疼到萧梓卿坐在座位上身体都坐不直。
窗外时景辰的身影一闪而过,他的行李跟管家小心翼翼的拿进后备箱道:“时少?”
明明眼前的男生才快成年的年纪,却让管家越发看到时家主年轻的气势。
收回目光,时景辰单手插着裤袋淡道:“走吧。”
由幕浅断断续续开着车前往乡下,十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家门口,只见门外挂满白色的灯笼跟横幅,还有纸张在空中飘。
萧梓卿难受的跑出礼堂,就见着爷爷的黑白照放在礼堂最中间,旁边还有一具巨大的棺材,泪水没忍住留下眼角。
“爷爷……”
后面跟进来的幕浅听到这句话终是没有忍住眼角也流下泪水。
她依稀记得刚嫁入萧家的时候他们还是很穷的时候,那个时候好几次坚持不住都是这个长辈好言相劝的。
转眼十几年就过去了,原本活着的长辈也在这个时候躺在黑漆漆的棺材内。
萧奶奶在旁边哭的不能自已,幕浅难受的上前跪在旁边安慰,“妈,或许爸到了另一个国度会更加的幸福。”
“我知道,可是老头子跟我在一起了几十年,突然离开让我特别难受而已。”萧奶奶抹着眼泪强颜欢笑道。
之后的之后萧梓卿不知道,在下葬的那段时间她都被幕浅安排着没有机会去。
知道是习俗萧梓卿更加难受,好在萧奶奶很快恢复过来摸着她的头安慰,“你爷爷会过的更好的。”
萧梓卿眼睫毛煽动着没忍住问道:“奶奶难道就不难过?”这些天过去,她已经看不见老人脸上的难过,只有释然。
“你爷爷这些年身上的病不断折磨着他,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希望他能获得解脱,说不难受是假,但是我更希望他活的比现在任何时候都要轻松,人忙碌了一辈子,享福都没有享受过几天,死了之后或许算是真正的享福吧。”
在乡下待了一个多星期,萧梓卿渐渐已经适应萧爷爷的离开。
这天晚上刚洗完澡上.床突然想起自从那天之后手机就一直处于飞行状态,急忙忙打开一看就见着不少信息在里面沉淀。
其中时景辰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