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徐德 江告诉大哥大嫂后,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丝的失落,仿佛没让侄子直接从二年级上起,是对他智商的一种浪费,是对人才的极大的侮辱。
二愣子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这位三叔心里给他如此高的评价,否则他真的会激动的跳到房顶,像支书家的傻儿子一样抽上子羊角风了。
刘玉兰听到徐德 江回答的这么肯定,脸立刻笑成了花,徐德海也紧紧地握住兄弟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徐德 江可是村里最有水平的文化人,儿子被这位校长三弟都称赞、认可了,这说明儿子确实是个正常人,而且可能还很聪明。于是激动地他顿时泪花花直流。
徐德海其实心里一直担心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横加阻拦儿子上学,如果真的那样,他宁可没有这样的亲戚,不管是谁,就算是自己的亲老子,也不能拦了儿子的求学路。
二愣子一直是徐德海两口子的一块心病,一直操心着他的现状和将来可能存在的各种不幸,曾经巨大的心理压力这些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今天,心里的这块磐石终于彻彻底底的从他们的心里释放了出来。
从今天起,他们的儿子徐根宝真正的“成人”了!
吃过午饭,徐根宝午觉实在睡不着,便悄悄的留出了家门,哼着小曲儿在村子里逛游着。
路过村支部时,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他觉得有些好奇,便偷偷的潜了进去,躲在窗子外面的大槐树后面偷听。
“徐支书,你就行行好,我求求你了,你就放我走吧!”一个女人向着大队支书徐旺财哭求着:“和我一起来的知情都返程了,就剩下我了,我爹的问题也清楚了,他的帽子很快就能摘了。”
“张雨晴,你说能摘就能摘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有明确的批复文件嘛!没文件我这里肯定是没批!”
“叔叔,求你放过我吧,国家拨乱反正是分批进行的,我爸的问题肯定能解决,我相信文件很快就下达下来的。”女知青依然据理力争着:“看在志军的份
上,你就放过我吧。”
“张雨晴同志,你能不能返程不是你说了算,我们收到文件才能执行。”徐旺财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更何况,志军还有馨儿这个遗腹子需要你为他养大成人呢。”
“你说说你还有没有良心,徐老师才刚刚去世多久啊,你就急着回城,你的良心咋那么坏哩!”徐旺财气急败坏的接着说:“今天把话给你撂在这里,你想要离开勺子村,根本不可能!”
“你,你欺负人!呜呜呜~别人能走,凭什么我不行,不就是因为志军是你的侄子嘛!”张雨晴被徐旺财蛮不讲理的气的呜呜直哭:“如果志军还在世,我肯定不会走的!”
“你出去吧,我不和你个女人嚷嚷,赶紧走!”徐旺财早已不可耐烦了,直接把张雨晴轰了出去。
待知青张雨晴哭着被轰了出去后,徐支书嘴里骂骂咧咧的直接把门从里面撞上了,徐根宝这才偷偷地溜了大队部。
离开了大队部,徐根宝慢悠悠的顺着呜咽河散着步,不时地哼着小曲儿,随手折了条柳枝随意地挥舞着,尽情的挥洒着内心的幸福。
再次踏上勺柄路,之前的恐惧早已远去,他已经能够挥洒自如的在上面任意的走走停停,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停下脚步,悠然的欣赏着两侧的风景。
不知不觉间来到龙王山下,举头望着耸入云霄的山尖,心下顿时来了兴致,便沿着山坡上修建的山道向上攀岩着,随手采摘着山坡上的野果大口大口的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