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揪心事,梁氏忽而忘却眼前的担忧,止不住的唠叨着揪心事:“你大伯自幼聪明颇受长辈疼爱,你爹被冷落,只能与你三叔亲近…”
絮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兴头上来说完这样聊那样,这就是她一贯作风。
“娘先回去,一时半会儿我也写不出来,写好了让小桃给您送去。”
梁氏唠叨兴头被打断,愤愤的道:“白眼狼,白养你了,听娘说几句话都不愿。”
目送梁氏出了院子,谢珞嘴角渐渐荡开弧度,猛然一蹦三尺高,小桃眼疾手快拉住了她,让她不能蹦的更高。
谢珞被拉扯的晃了一跤,才站稳脚跟,就听小桃问:“三少爷为何如此欢喜?说与奴婢听听。”
谢珞收住笑容,放下两只手举着的剪刀。
“与你无关,少爷的私事。”
说罢,转个身子就进内院,谢珞不想告诉任何人,独乐乐才是真理。
偶然间逮着机会解决了日后的烦恼,再伪造一封师傅的书信给大伯,将一干长辈都拿下,让他们两年内都不再提婚事,今晚就辛苦一些,仿写笔迹太耗费精力了。
……………
翌日清晨,谢府门前热闹非凡,谢无涯被一群族亲围住,七嘴八舌各说各的道别话,谢珞兄妹被挤的远远的,无奈之下索性往台阶上一坐,欣赏一场深情假意的告别戏。
谢珞的目光越过人堆,投在谢无涯的脸上,瞅着他意气风发的笑颜,谢珞嘴角抽了抽,特么的意气风发。
叔,对不住了!我仅仅是为了宽慰您才忽悠您的。
“三叔,夏天太阳忒毒了,您得捞一把万民伞遮遮烈日。”谢瑾大声嚷了一句。
谢无涯脸上笑容一僵,怒斥道:“妄言无状,赶紧去学习!”
“好嘞。”谢瑾欢笑应一声。
谢珞也赶紧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紧随其后进了府。
谢珞两人从前门进,打算从后门出,从院子里出来时背上都多了一个书篓,从后门去陈方安的茅舍更近一些。
“小桃,食材可带上了?”谢珞边走边道。
小桃双手紧了紧背上的菜篓,上前两步拉近距离,一脸嫌弃:“奴婢带了许多呢,您这位师傅可真能吃的,年纪这么大一顿还能吃下三碗米饭。”
“小桃不可无礼!如今他是我们的师尊,你必须要尊重他。”谢瑾停顿一步,回身出言呵斥。
谢珞也慍怒,对老者不敬可不行。
小桃嘟囔着嘴却不敢出声,只因她瞥见三少爷生气了。
气氛不融洽让三人都不再言语,沉默出了谢府,沉默路过东湖,沉默到了陈方安的茅舍,至此沉默不在,有人开口说话了。
陈方安正在茅屋外摆弄钓竿,一扭头瞧见两个弟子走着过来,问道:“小瑾,小珞来了,你们为何徒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