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少年郎君,王志超心中满是遗憾,此子才学过人且有勇有谋,又得王世子看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女儿与如此佳婿有缘无份。想到这些,他真替女儿惋惜。
在场的另一位父亲却是瞅着自己的儿子不顺眼。儿子露了脸,谢无风便不耐留一个晚辈在此,否则自己不能随心而行,时刻要顾及为父者的颜面。所以,他神情严肃的开口说道:“瑾儿下去寻王贤侄玩耍,适才王贤侄被你大哥请了去,你速去找找。”
谢珞恭敬应诺,行一礼便要告退,却听那殷先生叫住他,“且慢。”
谢珞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殷先生直视谢珞半晌才说道:“今晚的诗会,有一位京城来的武人会到场,他是此次战役主将的徒弟。另外,世子去诗会也是因为此人。”
谢珞一愣,这位殷先生没头没脑的说这番话是为何?她试探着问道:“敢问殷前辈,可是有吩咐?”
殷先生笑而不语。
正堂中沉默片刻,谢无风疑惑的看了看殷先生,见他还是不再言语,便吩咐谢珞下去。
谢珞一头雾水,直觉告诉她,这位平南王的幕僚方才所言绝非是随口闲谈,只是一时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出了厅堂谢珞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不想去寻王芳。谁知在回房的途径,却正好遇见从自己房间那头过来的谢琢,他的身侧并行二人,一人是谢瑾,另一位陌生的年轻男子应当就是王芳。
谢琢隔着老远便瞧见谢珞,忙加快脚步,边走叫高声说道:“瑾儿,为兄正去寻你呢。”
谢珞不得不走快些,待到近前,只见谢琢客气的伸出掌心指向年轻男子,介绍道:“瑾儿,这位是知府王大人家的公子,名讳王芳。”
那名陌生男子拱手作揖:“谢瑾谢公子,在下仰慕你的威名,今日得见实乃荣幸之至。”
威名?谢珞兄妹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揣测此人可是知晓了出使一事?谢琢不明所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疑窦丛生。
谢珞看向这位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拱手还礼:“王公子客气了,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未曾涉世的无用书生愧不敢当王公子的仰慕。”
王芳心思灵敏,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忙开口扯别的事情:“谢公子当得,你在登第楼的豪壮之举,早已传遍钦州城,在下有所耳闻,可谓是佩服之极。”
谢瑾顺着话头说道:“登第楼之事,多亏王公子相助,我和兄长感激不尽。”
王芳连连摆手,爽朗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家父与谢叔父交情匪浅,二位贤弟无需见外。”交情是有之。在得知平南王世子看重谢瑾之后,交情这才加深。
谢琢闻言心中释然,却故作好奇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同时发笑,谢瑾收住笑声,简洁扼要的将事情经过说一遍,末了,一脸不屑的说道:“郑容此子包藏祸心,却是自讨苦吃。”
谢琢神色凝重,饱含忧色的目光看向谢珞,忧心忡忡的说道:“瑾儿,可有把握赢过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