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封燊堂哥封焕,在那边杀了人,被判了无期。
封姑奶奶又说的:“你表叔的让人去探过监,他自己也承认,案子翻不了……本来想将人引渡回国服刑。但因为是重犯,可能性也很小。”
封燊默然。
又听姑奶奶说:“不过,他跟一个俄国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只是你表叔没能找到人。”
封燊沉吟了一下问:“我那个侄子多大了?”他记得封焕在国内也有一个女人的。也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去的东北。不过他从未见过,更不知道那是的什么人。
“说是有一岁了。”
“有可能在东北的。”封燊怀疑生下他侄子的女人,就让封焕去东北的那个。如果对方是俄国人,很有可能是在华工作的俄国人。
封姑奶奶想了一下,点头说:“确实有这个可能。我让你表叔往那边找找。你要是有路子,也找找。那可能是你二爷爷的最后的根了。”
封燊点了点头说:“我会的。”
他跟封焕的关系抛一边,只说那是他二爷爷的曾孙,他就不能置之不理。
在梁家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封燊就打算走了。
“吃了饭再走。你老表等会也回家吃饭。”
封燊笑着说:“姑奶奶,萱萱等会该醒了,醒了就会闹着喝奶……下次我们再来陪你说话。”
“你啊,就是故意跟姑奶奶客气。走吧走吧,别饿着孩子。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
在梁家的时候,兰莛歘没怎么开口。回到车上,她回头看看女儿还在安全座椅上睡着,回头小声问封燊:“你堂哥的孩子,你打算怎么找?是要亲自去找?”
封燊摇头,说:“我肯定走不开。让人帮着找更方便些。”
他大概知道封焕之前在哪个城市,但去了也不啻大海捞针。他又能去那边几天?
倒不如找人帮忙,
“那有认识那边的朋友吗?小洋说,他宿舍有两个东北的同学,玩得挺好的。说不定他能帮上点忙。”
封燊笑着说:“那等会问问他。”
“等中午我就给他电话……现在也不知他是不是在上课。”
她也知道封燊心里很重视已经去世的二爷爷,那个小侄子,他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她也希望能帮上一点忙。
只是她自己没什么人脉,帮不上忙。正好想起弟弟打电话时说到学校的事,就想起弟弟有两个在东北的同学。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如果碰巧可以呢?
封燊确实不能坐视还没见过的小侄子在外面。如果他堂哥没出事,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这样,他就没办法不管。
他想了一下,跟她商量:“今天我们晚一些再回去吧?”
“好。你要找人?”
“嗯,封焕跟我堂姑应该有联系。”
“你要找你堂姑?”
封燊嘴角一提,不知道是在嘲笑谁:“找她只会弄得所有人都不高兴。我打算找李萍。”
也就是他堂姑家的表妹。虽然关系淡淡的,却也没交过恶。
“要是她哪里也没线索呢?”
“那只好另外想办法了。”
兰莛歘点头说:“你也别太担心。总有办法的。”
封燊确实想办法了,就是不知道能否奏效。
他请了魏士进跟阳启文到家里吃午饭。
在吃餐桌上,封燊也没转弯抹角:“特地请你们来,是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想想办法。”
阳启文看他说正事,就放下筷子:“什么事,你说。”
魏士进就比他随便多了,夹了一片水煮鱼:“有事就说,别整得这么生分!”
“士进是知道的,我有个堂哥,叫封焕。是我二爷爷的亲孙子……”
魏士进一听是关于封焕,停住筷子:“怎么,他又给你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在俄国那边,被判了无期……阳哥,我们边吃边聊。”
“好。”阳启文拿起筷子,却没动。“在国外的事,估计很麻烦……”
封燊点头说:“确实很麻烦,连引渡回国服役都没可能。”
如果是比较轻的罪,还可以说引渡回国服役。
中国跟俄国是有签订相关的条约的。
可是重罪很难办。
“不过,我不是想将人捞出来……是他有一个孩子。是跟一个俄国女人生的。在俄国那边也没找到人,我怀疑那女人又来了国内。很有可能是在东北。”
魏士进问:“是国内俄族人?”
“好像不是。有可能是来国内工作,或者是做生意的。封焕在那边应该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在国内肯定比俄国那边安全。”
魏士进皱眉,摇头说:“如果是那样……确实有可能,不过如果是回到了国内,不是更应该来找你么,总不会封焕连老家在那都没跟那女人说?而且,也有可能是在俄国那边躲起来了,也有可能……”
他未尽之意就是,如果封焕是在那边得罪了人,说不定连女人孩子也遭报复了。
毕竟,俄国那边可是有狠手党的。当年苏俄解体,不过几年,连那姓叶的俄国之父都承认,俄国取代了意呆利成为黑手党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