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是一间卧室,不大,尤其是在被塞入一张桌子,两个人的情况下显得更狭窄。
屋内被暗黄的烛光所照亮,光源是桌子中央的一根红烛,在烛光下,唐鹤看清了桌旁的两人。
桌子左边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男人,穿着黑色衣服,衣领袖口处有金色花纹。眉毛浓黑,眼睛状似桃花,眼尾处略微上挑。皮肤晳白,更衬得嘴唇比常人要红上几分。本应是一张妖冶的脸庞,在他身上却显出了几分清秀。
相较之下,她对面坐的那个姑娘就显得平平无常。她约摸十一二岁,头发呈现出棕色,面色发黄,只有一双眼睛很是灵动,微微低着头,看上去有些胆怯怕生。
唐鹤只用了一两秒的时间观察他们,但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没有抬头,只是掀起眼皮,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唐鹤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笑意中看见了不屑。
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桌子右边,坐了下来,将手中的蜡烛放在桌子中央,与另一根蜡烛并排。而唐鹤找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在桌子唯一没有人的一边。
男人首先开口说话:“陆扬。”
这是他的名字?唐鹤一愣,随即说道:“我叫唐鹤。”
小姑娘怯生生地抬起头。“我,我叫刘楠,叫我楠楠就好。”
“那楠楠,你……”唐鹤挺直腰背,刚想问刘楠什么,却突然被陆扬打断。
“你是新人?”
什么新人?他是指这个游戏吗?
“嗯,我……”
老人抓起依靠在门边的拐杖,用力敲了几敲,打断了唐鹤的话。
“别管什么新人不新人的,再唠蜡烛都快烧没了,明天还要用呢。天这么晚了,早点休息,省省蜡烛。”
唐鹤连续两次被打断,心里有些憋屈,但听老人这么说,只能在心里叹口气,乖乖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