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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边的一个名人院，何晨跟李雨珊全程跟拍这个名人院，何晨还好，李雨珊看得非常沉默。</p>
名人院一共六十二座雕像，两百二十三个名字，从实验室的老科研人员到默默无闻的三军战士。</p>
大部分连衣冠冢都没有。</p>
李雨珊完成了跟进，这才把摄影机让何晨拿好，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白色菊花放在了百人碑前。</p>
直到在回报社的半途中，李雨珊才平缓了情绪，只是心情有些沉重。</p>
两人回到报社，已经临近下班。</p>
办公室的气氛非常严肃。</p>
李雨珊远远的就看到周总跟在一个穿着套服的中年女人身后，十分恭敬。</p>
“社长？”李雨珊惊讶的开口。</p>
报社的社长，是个女强人，周总是她的侄子。</p>
社长身居多任，几乎不来报社，李雨珊只在新闻上见过她。</p>
“老江走了，报社你还应付的来吧？”社长在跟周总说话，她生的不如一般女子那样温婉，眉毛略粗，眉宇凌厉，一身严谨的正装。</p>
从头到尾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p>
社长是报社很多人的偶像，连周总也十分崇拜她。</p>
周总笑着回：“勉强能应付。”</p>
他带领社长在整个报社逛了一遍，一抬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李雨珊跟何晨。</p>
周总心中一动，网罗上闹这么大，连新娱记的官网都被一众疯狂的粉丝爆了，他们网站的点击率呈指数增长。</p>
从上一任江总对何晨的特殊，报社所有员工对何晨的崇拜，到管驰，再到现在的微博。</p>
周总觉得看似无牵无挂、十分佛系的何晨身上有无数的秘密。</p>
不过眼下社长在，周总收回目光。</p>
“我们先去办公室吧。”他跟社长说了一句。</p>
社长似乎是愣了一下，才点点头。</p>
等到了办公室，社长只坐在沙发上，看向周总，“你有事就处理，不用管我。”</p>
周总知道社长的性格，也没客气，直接让人把何晨叫进来。</p>
没其他什么，他是要给何晨升主编。</p>
从一开始对何晨的偏见，到现在给何晨升主编，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p>
然而，周总没想到的是，何晨拒绝了，她手里还拿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谢谢周总，我觉得我没法任职主编，没其他事儿的话，我要继续回去修新闻稿了。”</p>
何晨把瓶盖拧好，转过身的时候。</p>
坐在沙发上的社长站起来，眉眼多了些温和，“小晨。”</p>
何晨停下脚步，眼眸平静的看向社长：“阿姨。”</p>
“我今天是知道微博上的事情后，特地从外地赶回来的，恭喜你走出来了。”社长往前走了两步，轻轻抱了抱何晨。</p>
等社长松开，何晨才抬眸，她的眸子一片平和，蕴着灵气，不染尘世繁杂，她朝社长举了举矿泉水瓶，笑：“谢谢。”</p>
“如果愿意的话，把那个人也带给阿姨看看。”社长拍了拍何晨的肩膀。</p>
又同何晨说了两句，才让何晨离开。</p>
全程，周总跟他的秘书都没说话。</p>
等何晨带上了门，周总才猛然反应过来，他眼睛眯起，看向社长，“婶婶，她是……”</p>
“你哥高中的那个女孩子。”提到这里，社长笑了笑，“终于走出来了，我也替她开心，你别试图让她做主编了，江总前前后后找了她不下十次，她也没答应。”</p>
社长又同周总说了两句，就离开了，看背影，确实挺高兴。</p>
周总把她送到电梯口，然后来到休息室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往后靠了靠。</p>
他有一个比他大一岁的样样都很厉害的堂哥，他小时后就活在堂哥的阴影里，但他十分崇拜他堂哥，只是天妒英才，他堂哥在高三的第一学期，因为一起意外死亡。</p>
也是那时候，他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他哥哥在高中有一个cp，两个人一个学文一个学理，这俩人是整个高三学子的噩梦……</p>
后来，他哥哥死后，听说那个女孩转去文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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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p>
何晨拎着一袋子的啤酒，来到城郊公墓。</p>
她也没带其他东西，只坐在墓碑前，一声不吭的拉开啤酒的拉环，一罐一罐的开始喝。</p>
何晨酒量一向很大。</p>
喝到一半，她的眼眸才开始涣散。</p>
何晨坐在墓前的一颗小树边，背靠着树，眼睛望着头顶的夜空，轻声开口：“周让，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了。”</p>
手边，掉在地上的手机一直在闪烁，她没有听到。</p>
第二天一早。</p>
何晨把满地的啤酒罐捏瘪，全都装到袋子里。</p>
这才弯腰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p>
她一边下去，一边解锁准备请假，今天129还有事情等她，一解锁就看到三个未接来电。</p>
是一串京城的号码，没有备注，何晨却知道是谁。</p>
她这次没有没有之前的犹豫，直接伸手回了过去，只是对方的手机关机。</p>
走到山下，何晨随手把打包好的袋子往后一扔，“哐当”一声，直接投到几米远处的垃圾桶。</p>
她头也没回，询问秦苒。</p>
三分钟后，对方回——</p>
【军事基地拍纪录片，封闭式管理，只能用部队的手机。】</p>
何晨看了一眼，随手打过去三个字——</p>
【知道了。】</p>
她刚叫了一辆车，刚上车，常宁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你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p>
何晨戴上耳机，淡定回：“记得，回去忽悠考生。”</p>
“什么忽悠，那是鼓励，”见何晨没忘记，常宁才悠然的翘着二郎腿，继续喝着自己的咖啡，“我等你来，九点最后一轮筛选正式开始。”</p>
八点半，何晨到达129门口。</p>
能通过第一轮考核的人不多，不到二十个，这二十个会选出五个人，比往年条件宽松不少。</p>
何晨在路口的时候停了下车，买了豆浆跟包子。</p>
到达最后一轮考试场合的时候，她刚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正在喝豆浆。</p>
在门口一直等着她的一个高级会员，喜极而泣，对方手里还拿着件黑色的外套。</p>
何晨还没说话，几米远的走廊，作为陪考来的瞿子箫惊愕的看向何晨，“你怎么会在这里？</p>
何晨没回头，只伸手，把手里空着的豆浆盒给高级会员。</p>
高级会员十分熟练的接过来，然后把黑色的外套递给何晨：“晨老大，你终于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