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虹彻底撕破脸皮了,根本不在乎现在是不是当着公婆的面,数落完添福立马夺门而出了。
房门被甩的非常响,仿佛整个房子都因为关门的撞击晃动了一下,丁老头咳嗽两声终于开口了。
“添禄坐下吧,现在这屋里是彻底没有外人了!你们四个都是我的孩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怎么想的我比谁都清楚,也别跟我耍心眼了,趁着我现在已经把最坏的打算想好了,你们有什么事,怎么想赶紧说,就先从老大开始!”
经过汪虹这么一闹腾,丁老头反而想通了不少,与其兄弟们间互相挖坑,倒不如直接问当事人的想法,毕竟这孩子们都大了,也都自立门户是一家之主了,自己再像他们小时候一样,跟他们吆五喝六的讲独权专政,反而显得自己这个做爹的跟跳梁小丑一样。
就算他们面上应着,背地后里也得互相算计,自己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儿孙和睦才是福气,有问题解决问题,实在解决不了,就换算成能解决能用别的衡量的问题。
“爹,我有话就直说了,无论汪虹说什么,我这病都不治了!真要为了救我,全家人的钱都扔进去我还活不了几年,倒不如死了把钱留下给汪虹和如意有个好点的未来。”
没有了汪虹的干扰,添福坦诚布公的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治必须治,虽然汪虹闹腾的挺烦人,但你也是我们的儿子,我和你娘主动去配型试试,我们老了,万一配型成功,还能救你一命,至于家里别人……你们三个按自己的意思来,毕竟你们两个还要养家,你还要预备着生二胎。”
丁老头一句话就把这事拍死了,根本不像汪虹一样,把着眼点全放钱上了。
“是我自己不想治了,还折腾这么多事干嘛?真要用了你们谁的肾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添福鼻尖一酸低着头小声抽泣了起来,声音都带着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