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这边,添喜正得意自己赶走了李二凤,除了丁老头以外挨个数落一遍。
“大姐,你怎么想的,你是吃李家一口饭了还是拿他们家一根针了,什么狗屁风俗,那就是李家跑开给咱们使绊子添堵羞辱人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连点立场都没有!”
添喜拉着沐香进屋,看到两个哥哥还坐在一旁一点反应也没有,连他们一起说落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想的,那女的是来抢娘的!不是咱们娘吗?刚才你们就应该抄家伙打断她的腿!让她断了念想,活这么大我就没听过离了婚还要合葬在一起的,那就是胡说八道,你们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那好歹也是娘的女儿,明天出殡照样要请她来添棺,今天得罪了,明天她使绊子咱们脸上更挂不住。”
添禄想的比添喜多,他刚才没出手,是连明天从火葬场回来的所有流程都盘算了一遍,还是要用到李二凤的,今天得罪了明天不好相处了。
而一旁的添寿则没为自己辩解,因为此时的他越来越觉得一家人都太小家子气了,对方只是说要带娘走,怎么可能带的走,带走就是违法,妹妹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往上冲,如此没脑子做事不考虑后果,太给自己丢脸了。
“爹,你看看二哥,以前属他能扑棱,现在属他怕事,都快怂成窝囊废了,这事要早发生个十多年,你绝对是第一个冲出去打的李二凤找不着北的!”
添喜跟丁老头告状,想让丁老头数落二哥几句,说完了没听到回应,回头才发现,老爹原来在给娘烧纸钱,此刻正盯着火盆发呆呢。
随后一家人都沉默的无话可说,各自发呆,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丁老头突然开口:
“明天添禄先去你舅家报丧,进门先跪下磕头哭,添寿去镇上请个白事知宾来,邻村的知宾去年死了,附近村里的白事全让镇上的纸扎店包了,你别请错了,你大哥回来时就在盒子里面了,我怕你娘伤心也没大操大办,现在你娘去了,大办办吧我不想让她走的太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