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州城五十里外的小镇之上,一家普通的小旅馆内,天字三号房中灯火明亮,窗户开着,一个人年轻在窗前,英俊刚毅的脸上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屋内的一张桌子上旁,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正在低首擦拭着自己的银枪,桌子的另一边,一个穿着褴褛,满是污垢的中年男子,斜靠在椅子上,一声不响的喝着酒,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屋中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这老者脸色苍白,神情虚弱胸口缠着一块白布,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这四人赫然就是湮、夏莹、巫郎与墨云起,隔壁的天字二号房中,还有到现在为止依旧昏迷不醒的诺拉,诺拉的身份已经暴露,就算是痊愈之后,也不能再回到苏邢山的身边了,况且她现在还在昏迷之中!诺拉的伤势极重,甚至比墨云起的伤还要重的多!
她的背上有一块拳头大的伤,是被燕王掷出的飞石砸伤的,石头击碎了她背后的骨头,还好没有伤到脊椎,无什么大碍,如果单是后背的伤,将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但是她的胸口被巨石砸中,肋骨已经多出碎裂,内脏出血,伤势已经伤及肺腑,能不能熬过今天晚上,尚未可知!
巫郎此刻心中悲痛不已,懊恼不已,追悔莫及,实在不该让诺拉去跟踪燕王与云易这两个人,明知道此举甚是危险,却还……,若不是半路正好遇到夏莹,此刻,只怕诺拉已经死了!
屋内出奇的安静,四个人各自沉默磔,桌上的油灯安静的燃烧着,许久,许久,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有人开口了,“唉……,生死由命,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说话的是躺在床上的老者。
“如果不是为了救你,她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巫郎突然暴怒道,他此刻心乱如麻,心中满是懊悔,他与这个失散了多年的小族妹,从小感情就好,失散多年,直至三年才相认,这三年来卧底在苏邢山的身边,每天都战战兢兢,没有过上一天安心的日子!
“你振作一点,诺拉弄成这样,不只你一个人伤心,我们也都很难过?”湮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诺拉是个好姑娘,你说的对,如果不是为了我这个老不死,她确实不会弄成这样?如果诺拉姑娘有什么什么不测,老朽一命赔一命就是了!”墨云起神色黯然道。
“前辈,他不是这个意思!”湮道。
巫郎刚刚之言只是一时冲动,话说出口后马上有后悔了,见墨云起如此说,立刻道:“墨前辈对不,晚辈刚刚一时冲动,失言,还望前辈见谅!”
“没什么见谅不见谅的,你说的话本没有错!不避致歉!”墨云起道。
“前辈……,小子无礼,还请谅解!”巫郎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不必如此悲观,诺拉姑娘的伤虽重,也未见得就会死!只要她能挺过今晚,我就有办法救她!”湮道。
“真的?”巫郎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相信的看着湮。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这种玩笑!”湮正色道,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湮一拉巫郎,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诺拉的伤势!”,又对夏莹道:“好好照顾好墨前辈!”
“恩”夏莹点头。湮和巫郎出了房门,并没有去隔壁,湮之前才刚给诺拉检查过伤势,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然后就要看他的意志能不能撑过去今晚最危险的时刻,这些湮清楚,湮之所以把巫郎拉出来,主要还是因为墨云起的原因。
墨云起跟娇、洛两位一样,为了弥补三十年前所犯下的过错,也为了不让燕王在燃战火,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为此四处奔跑,他的儿子儿媳,也都是因此死在燕王的手下,现在就连他最疼爱的小孙女也因此丧命,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早已折磨的墨云起身心俱疲,如果不是为了心中的那份信念,他只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湮实在不愿意巫郎再因为诺拉的事情,给这位前辈增加心中的负担,刚刚巫郎的言语虽然是无心,却已经深深的伤害到了老人!天气阴沉的吓人,一如此刻人的心情,湮与巫郎出的客栈,来带外面无人之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应该知道,这不是墨前辈的过错,他心中的伤痛比起你,不知道要重多少倍!!!”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巫郎道,他脸因痛苦而扭曲,眼中有泪珠滚动,“可是,可是,娜扎妹妹她还这么年轻,她还这么年轻,我……”巫郎喃喃道,眼泪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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