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名户。
一些从福京逃来的百姓,向佐彦、井野夫等人哭诉福京的险境。
井野夫是一个莽夫,不等这些人哭诉完,就要率兵援救福京。
佐彦连忙阻拦:“大帅有令,无论那种情况!都不得出城,死守北名户,才是我们的职责!”
“我哥哥在福京有石卵之危,而我们却在此逍遥快活,这是何道理?”
“我不管,就算死,我也要和我哥哥死在一起!”
井野夫急道。
佐彦道:“军令如山,不从者,军法处置!”
井野夫瞪向佐彦:“我看你就是想不救我哥,你肯定是暗通东英海那个混蛋,或者是想自立门户了!”
佐彦被井野夫的话气的不行,怒道:“随你怎么说,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城,违令者,杀无赦!”
井野夫更生气了:“好啊,你胆子肥了,还想杀我,你来啊!老子就站在这里,你来杀啊!”
旁边几名将领,赶紧上前劝说井野夫,连拖带拽将井野夫拉下城楼。
佐彦气的连连摇头,他也很想援救福京,但他更知道井田见交代给他的责任。
井野夫下了城楼,纠集了一众忠于井田见的将领,商议夺取佐彦的兵权,然后杀往福京。
这些人知道了福京的危险,个个义愤填膺,都表示愿往福京一战。
次日,井田见的求援信来了。
佐彦看完信件,顿时皱起眉头,一旁正准备夺兵权的井野夫,立马上前夺过信件,看完大悦道:“是我哥的求援信,哈哈,佐彦,我看你这回有何理由不发兵救援?”
佐彦道:“这信有问题,很可能是东英海故意伪造的,就是为了骗取我军出城,他们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信有问题?我看是你有问题!这信里面的暗号,都是我哥常用的,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东英海就是想伪造,也伪造不出来!”
井野夫理直气壮道。
“送信的人,不是大帅的贴身亲卫,大帅的心腹,我都认识,说,你是不是东英海派来的!”
佐彦拔剑指向送信的死士。
此人受过训练,丝毫没有畏惧,答道:“卑职是主公的心腹,若是佐彦将军不信,卑职愿以死明志,但求佐彦将军快快发兵,再迟就来不及了!”
井野夫火急火燎道:“我看你就是不想救我哥,你这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
佐彦还是感到有些不对劲,却又察觉不到问题所在,就在这犹豫之时,这名送信的人突然站起,主动将胸口送进佐彦的剑芒中,口中念叨着:“还请佐彦将军快快发兵,救救大帅吧!”
井野夫再也按耐不住了,“他都以死明志了,你还是不相信?好啊,从现在起,由我接管兵权,兄弟们,听我命令,速速前往福京!”
“遵命!”
大厅里,一大半将领纷纷抱拳听命。
佐彦望着井野夫等人离去,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井野夫率领三万兵马,杀气腾腾的冲出了城,还有一万兵马,坚持要有佐彦的命令才肯出城。
对此,井野夫只骂了一句:“都是狼心狗肺的叛徒!”
有三万人,对井野夫来说,足够了。
他率兵来到北名户和福京交界的一处沟壑之地时,毛利率兵突然杀出。
面对突然杀出的毛利一军,井野夫等人先是有些错乱,而后在井野夫的率领下,以迅猛之势应战。
只是毛利以逸待劳,又是伏兵,而井野夫的能力不足,只知一个劲的猛冲,根本不顾将士们的阵型,结果自然是惨烈的。
战斗进行了半天左右,便结束了,三万军队,战死了一半,剩下的要么投降,要么逃跑。
井野夫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佐彦说的可能是真的。
这是东英海故意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们出城,然后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恨啊!
井野夫披头散发,仰天咆哮,他对不起井田见啊!
更对不起死去的将士们!
毛利命人围攻井野夫,井野夫力斩十余人,终是寡不敌众,被割下了头颅。
毛利立刻命人将井野夫的头颅送往福京。
东英海看后大喜,命人将井野夫的头颅高悬,于福京城下展示,并告诉福京城里的人,北名户已经被他们攻破了,这就是证据!
井田见看到自己弟弟的头颅,当即脸色惨白,嘴中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北名户失守,福京是肯定保不住了!”
城中的将士、百姓,顿时一片发懵,一些人甚至因恐惧,而哭出了声音,整个福京,陷入了恐慌之中。
东英海趁机命各部发起对福京的猛攻。
这一战,他无论付出多么惨烈的代价,都要拿下福京,用井田见的头颅做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