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鹏腾空餐桌,在上面用毛笔蘸上赤硝,随后在蓝色符纸上一阵行云流水,口中默念静心神咒,笔落符毕,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停顿。
随即,苟鹏走进客厅的拐角处,拐角里有两扇木门,一扇禁闭,一扇敞开。
苟鹏拿出符纸,贴在紧闭房门上,然后用手指蘸着赤硝,一边在门上画出阵法,一边默念神咒:
“一拜冀州第一坎,二拜九离到南阳 ;
三拜卯上震青州,四拜酉兑过西梁 ;
五拜亥乾雍州地,六拜巳巽徐州城 ;
七拜申坤荆州界,八拜寅艮兖州城 ;
我今行坛入中宫 !”
语毕,一副八卦两仪图便映在门上。
随后,苟鹏思量了片刻,抬高音量,冲着屋中大喊:
“害人之命,切不可为,既然已复血仇,为何还不速速轮回!”
“嘭!”
话音刚落,面前的木门突然一阵巨响,随后剧烈抖动起来,如同方才撞门一般,又一股强劲的力道似乎极力想破门而出。
“妖孽!不知死活!是想要魂飞魄散吗?!”
奈何门上八卦两仪图镇住房门,虽然不断有煞气从门缝透出,但是看似脆弱的房门,在撞击之下仍是不动如山。
“哈哈哈!!”
突然,一阵尖刺的笑声从屋中传来,苟鹏皱着眉头,忽感屋中光线骤降,恐是屋外已经乌云蔽日,阴气窜行。
“多管闲事不就是为了钱财吗?!该死!你们这些自称道士,天师的畜生都该死!”
屋内女声传来,声音很是幼嫩但却极其尖利刺耳。
“嘭!”
“哼!不知死活!!”
苟鹏怒目而视,早没有了平时的温文和婉,只见其气势冲天,身上阳气骤起。
随后苟鹏右手持三尺铜剑,左手紧握诛仙宝剑,开门而入。
刚入门,就忽觉背后忽然一凉,心里一惊,急忙顺势就地一滚,抬头再看,却见十几平米的屋中竟然贴满了符咒,挂满红布,除了一张小床和一个供台外再无他物。
怪不得先前查不到煞气所指,原来是施法屏蔽了煞气。
“呲!”
一阵嘶叫声忽然从苟鹏头顶传来,抬眼望去,却见一身穿红色长裙的中年妇女竟然四肢嵌在墙内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也在看着自己。
苟鹏一个闪身来到供台上,却见供台上一个满是花纹的红砂小盆里居然盛满了鲜血和骨灰的混合凝块物。
“为何还要徒劳而为,不肯活下去!”
苟鹏突然冲着屋内一角大喊道,随即角落里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身影,正是那中年妇女的灵魄,妇女听的苟鹏话语后,轻蔑一笑:
“苟且偷生不如放手一搏,既为了我的老公也为了我的女儿!”
说罢,忽然面色一变,指着苟鹏大叫道:
“杀了他!”
语毕,头上那红衣恶煞便尖叫着朝苟鹏扑了下来。
“嘭!”
苟鹏回身抓起盛满骨灰的法坛就往地上砸去,留下一地粘液,随后一个前扑,倒在床上,避开了恶煞的攻势,恶煞四肢刚落地,立马又起身朝苟鹏扑来。
“找死!!”
苟鹏咬牙大喊,从怀中抽出符咒,朝恶煞掷去,口中一边默念密语,一边双手结印:
“曩莫萨嚩怛佗孽帝毗药,萨嚩目契毗药,萨嚩佗怛啰吒,赞拏摩诃路洒拏欠,佉呬佉呬萨嚩尾觐南,怛啰吒憾麦!”
随后双手十指相扣,食指而立,食指弯折而对,弓开大拇指,随即小拇指直立,掌心朝内,法印朝外。
“嗤!”
苟鹏密语与法印同时而出,那符咒居然瞬间化作一团淡蓝色火焰,丝毫没有温度,摇曳不止,飘在半空之中。
而此火乃是三昧真火升级款,不动明王火界咒,可焚仙灼佛,威力之大,对付红衣邪祟可算得上是杀鸡用牛刀。
果不其然,那红衣邪祟见此,急忙一直后退,苟鹏用乾坤法剑挑起真火,直指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邪祟,道:
“尔等可知错否?”
“呲!”
红衣女鬼虽然瑟瑟不止,但是仍然对着苟鹏呲牙咧嘴,想必是早已对苟鹏恨之入骨。
“天师,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正待苟鹏从怀中掏出桃木盒时,角落中年妇女的灵魄竟然一下抱住苟鹏的双脚,跪地而泣。
“都是,都是我们的主意,是我们找了降头师,将我女儿魂魄强行困在屋内,不然她早已轮回转世,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求求你,放过她吧。”
苟鹏听的妇女哀求,有些于心不忍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她,只是从体内取出她魂魄,为她超度,遁入轮回。”
“超度我!!哈哈哈!!!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超度我!!”
那红衣女鬼听的苟鹏话语后,似乎气愤异常,突然大张獠牙,强忍心头对真火的惧惮,径直朝苟鹏飞去。
苟鹏一个激灵,左手用诛仙短剑挡住女鬼的利爪后后,见其又再次袭来,随即右手一抖,口中大念九字真言: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随后蓝色真火一下没入乾坤法剑之内,法剑瞬间泛起一阵淡淡蓝光。
收右手,持剑至胸前,随即从左至右,由下至上,携千钧之势,朝飞扑而来的女鬼挥砍而去。
“啊!!”
女鬼一声惨叫,顿时身首分离。
随即一股红烟从体内飘出,冲出房门。
“嗡嗡嗡!!”
突听的门外一阵嗡鸣,随即听的屋外候着的胖子大叫道:
“苟子!抓住了!抓住了”
苟鹏立即冲出门外,见一个淡红色烟雾伏在地上,上面沾满了铜钱和朱砂,被压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
苟鹏立即取出桃木盒,用符纸将烟雾拖起,放于盒中,盒盖,念咒,收于包中,一气呵成,随后缓缓转过身去,对着半敞开的卧室轻声道:
“你,顺应天意吧,轮回转世,才是死后最好的选择,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劝你,好自为之......”
闻得胖子惊呼后,那杨大队也带人冲进,却只见的屋中尸体和地下的红雾,不由得目瞪口呆,片刻,才对苟鹏说:
“这就是杀人凶手吗?”
“对。”
身着警服得杨辉心中满是狐疑,紧盯着苟鹏的眼睛,逼问道:
“你确定,屋内除了那具尸体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吗?”
苟鹏回头看了眼身后卧室中已经渐渐淡去的灵魄,莞尔一笑,点头回应道:
“嗯,已经没有,任何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