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末,杭州的天气依旧有些炎热,陈安妮坐进保姆车里时,余薇薇和龙轶书已经在车上了,只是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怪异。
“早啊,轶书,薇薇。”陈安妮笑着打招呼,看到余薇薇身上的长袖时,陈安妮好奇的问:“薇薇,没那么热吧,你这都穿长袖啦。”
“嗯,有点儿感冒,大概是昨天着凉了吧。”余薇薇哑着嗓子回答。
听到余薇薇哑着的嗓音,陈安妮撇了一眼龙轶书,开玩笑道:“不是吧,轶书你这么不会照顾人,回去给薇薇加工资啊。”
“当然”龙轶书强扯出一抹笑,然后对司机说,“人齐了,开车吧。”
看着神色淡然甚至可以说冷漠的两人,陈安妮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怎么回事儿!?龙轶书不会把昨天的“约会”又搞砸了吧!
机场。
“薇薇,帮我接一下箱子。”米乐抬着化妆箱招呼道。
“哎,来了。”余薇薇应声结果箱子。
“嘶”接过箱子的一瞬间,余薇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听到余薇薇吸气的声音,龙轶书赶忙接过箱子,握住余薇薇的手臂。
他有些紧张过度,没控制好握着的力气,却感到手上传来一阵湿滑。龙轶书疑惑的低下头,下一秒,瞳孔骤缩。
手指沾染着鲜红的颜色,余薇薇的衬衫上也洇出一片红色。
“这......”还没等余薇薇解释,龙轶书便一把撸起余薇薇的袖子,入眼的是白色的纱布和洇出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龙轶书突然大吼,他紧握着双拳,胸口剧烈的起伏。
周围十分安静,大家都被龙轶书突然的大吼吓到了。
陈安妮最先反应过来,她像四周望了一圈,发现没人看过来,便急忙小跑道龙轶书旁边。
“妈呀,祖宗,你这是要干嘛呀,你知......”目光落在余薇薇洇血的纱布上,陈安妮也吓了一跳,忙问,“呀,薇薇,你这怎么弄的呀。”
“没事儿,陈姐,我昨天不小心刮桌子角,划的。”余薇薇解释,“龙哥过度紧张了。”
“哦,没事儿就好,你太紧张了!”陈安妮拍了拍龙轶书,“别一惊一乍的,走了,别耽误飞机。”
飞机上,龙轶书小心翼翼的帮余薇薇换纱布。
“其实,我自己来就好。”余薇薇不好意思的说,“太麻烦龙哥了。”
“没事儿”龙轶书温和的笑笑,“你自己一个手换多不方便。”
看着龙轶书认真的样子,余薇薇有些动容,很久没人这么温柔认真的对她了,这温柔的感觉,只出现在小时候......她的思绪飘飞,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余薇薇,龙轶书沉默的低下头、捂住脸,无力的长叹一口气。
窗外是2000米的青空,没有一片云,如同现在的龙轶书,无助、孤单、难过。
夜晚,北京,龙轶书家中。
“来,再喝一杯!”龙轶书朝安城晃了晃杯子,俨然微醺。
“大哥,你大半夜喊我过来就是陪你喝酒?!”安城扶额,“我可没空,明天还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