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不到屏幕,当然不知我在说什么,我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她开始猜测我的身份:“道士?”她上下打量我,眼神中充满怀疑:“倒是一点也不像。”
我为她解惑:“我会捉鬼也修道,但并非是道士。具体的我就不跟你细说了,既然今日在这儿见到你这就是缘分啊!”
她翻了一个白眼:“谁跟你有缘分了。”
“自然是你啊!”我凑过去,笑嘻嘻地道:“我已经说了我是谁,那您是不是就可以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了?”
谢夫人悠然道:“你说你是捉鬼的,岂不是来捉我的?”
我的笑容尬住:“额这个,额。哈哈哈,是这样的谢夫人,我们捉鬼捉的都是恶鬼,像夫人您这样一看,就没有害过人,我最后,哈哈哈,就是全书您去投胎而已。”
“我不要投胎!”
我:“额这个,那您肯定是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才会这样觉得对不对,难道您不想有过一个新的人生吗?”
如果没有执念,她肯定去孟婆哪里要一碗汤了吧。
我这顺便还劝说一下她:“您现在要不然,从马菲菲的身体里出来吧,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吃得消啊。”
她笑着点了点头,从马菲菲的身体里出来。
这时候的马菲菲因为被谢夫人给附身之后,此刻虚弱得不行,直接趴在了椅子上。
咱有句话不好意思跟谢夫人说,但是又没忍住:“谢夫人,您没事儿附身在马菲菲的身上。这,这种事情挺损的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她靠在另外一张桌子上毫不在乎地抬眼看了一下马菲菲:“你管的还挺宽!”
我:“……”
我这个态度可以说是相当的卑微了,如此,谢夫人总该将当年的事情说与我听了吧。
谢夫人斟酌再三,这才愿意与我说起她知道的那些陈年旧事。
马福之的第一任妻子,姓谢叫做谢媛。三十年前谢家首富的嫡女,在家就是千娇百宠的那一种,在大婚的时候给的嫁妆也是彩礼的好几倍,在整个永州城就是最令人羡慕的对象。
不仅嫁给了太守的独子,还有很大可能成为未来的太守夫人,还有一个这么家大业大的娘家作为靠山。
他们的婚事并不是很早定下的,但马家这些年都有跟谢家接触,也知道谢家有这么一个适合做儿媳妇的人。等到马福之成年之后,谢家好像听说马福之跟一个风尘女子在一块儿了,本来想着的乘龙快婿就有些犹豫不决。
直到有一日,是马斌亲自登门提亲。
马斌的口才很好,而且谢马两家如果联姻绝对是永州城的大事,对两家的身份地位来说,算得上强强联手。
而且马斌也一口咬定了马福之跟风尘女子有染这件事纯粹就是胡说八道,谣言。
他说:“小儿年轻,看到了有几分姿色的莺莺燕燕会有些喜欢也是寻常,但就身份来说,那些莺莺燕燕又怎么可能入得了福之的眼呢,他今日还与我说,务必要跟亲家把婚事给说下来才好。”
谢媛的父亲很开心,但没有表现出来,只问,为什么马福之想要娶他的女儿,今日提亲却没有出现。
马斌说他是得了重风寒,面色不好,又很害羞,怕见到谢媛之后失礼。
不管怎么说,两家的婚事就定下了。
谢媛虽是传统的女子,也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还是让人私底下打探马福之。
不过马斌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对儿子名声这一块也是抓得紧,谢媛几乎找不到什么对马福之不利的言论,这就相信了马家。
婚妻定得很快,谢家也没有意见。两家都是自立雄厚的也不在乎这点时间,有的是人力物力在短时间内把婚礼给准备妥当。
这一切都很顺利地进行,不过谢媛在大婚第二天就听说,之前那个疑似跟马福之传出暧昧之情的花魁阿英死了,被人推下河身亡的。
谢媛现在是马福之的夫人了,她想问一问马福之,跟阿英到底有没有过什么。
其实谢媛想应该是有的,世人是喜欢以讹传讹,但很多时候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但是马福之态度很坚决,他揽住谢媛的肩膀:“夫人,你大可以相信为夫,我与那阿英觉无任何关系,只是之前与朋友们去过青红馆,这男人对没去过的地方总是新奇,那时候给她伴奏的乐师琴弦断了我就帮了她一把。”
看着马福之这么坚决的态度,谢媛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如此平淡过了几日,马福之对谢媛很好,好到谢媛都以为马福之对自己不仅仅是媒妁之言的感情,倒像是真的很喜欢的,此时心里还有点按戳地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