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钻进我的道基世界的?
我还真的没有想到,现在这种状况到底应该怎么应对?
难道元婴真君的大能,已经这样不可理喻,违背诸多法则了吗?
“白云瑛师妹,刚才我说过了,这一次的诸峰会演我连云峰认输。不过船上的那些弟子,仍然继续跟着你,参加下面的那些任务,该怎么考核,还是怎么考核。至于陈观水”
谢道清的话没有说完,却被安闲儿拦住了话头。
“道清师妹,我劝你还是不要宠着他为好。”
“为什么?”
“道清师妹,我知道你的连云峰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出众的人才,在上阳宫麾下诸峰里面一直被人瞧不起,甚至连刚刚立峰十年的天松峰司马意那个小金丹都比不上。他手下都能有一个直入上阳宫书院的弟子,所以你是不是也想把陈观水现在就送过去?”
“为什么不?”
“道清师妹,祖师刚才已经来过,自然也已经看过陈观水了。所以你现在根本不用去担心,也不用再去为上阳宫书院入学名额这种事情和他们比的。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把陈观水不懂的很多东西教给他,而不是现在就随便把他丢在上阳宫书院那个鳄鱼池里面去。我们这些师姐妹们,当年在书院里面是多么凶险,多么艰难,你应该最清楚。每年死掉的那些人,可都是各家各族各姓各个峰头的天才弟子。你难道都忘记了,书院里面门阀和寒门两派弟子之间的血斗,还是忘记当年我们也曾经杀掉过不少出身寒门的家伙。”
安闲儿的眼睛看着我,我也坦然的看着她。
我已经明白了,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
她在劝师祖谢道清把我留下来,放在身边,慢慢养大,教育成才,不要把我送到“哈佛大学”这样的地方。而原因很简单,我姓陈,我出身寒门,这不是我拜入连云峰,准备和谢氏联姻就可以磨灭掉的。她说,我如果现在就被送到“哈佛大学”去,肯定会离开师祖谢道清的控制,然后因为身份自然而然的被门阀弟子排挤,被寒门弟子吸纳,然后参加血战,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成为某一些门阀弟子成名的垫脚石。或者,更可能的,是我会断绝和连云峰的羁绊,反目成仇,甚至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明白了,毛骨悚然的明白了。
上阳宫麾下,有二十七位元婴,有七百九十多位金丹真人,但是非二十二姓出身的只有不到五十人,大部分还都是姓杜,剩下来的也都是出身上品门阀,家族有元神老祖支撑。
寒门弟子,无一人成就金丹。
或者说,即使成就金丹的,也死了,走了,逃了,叛了,堕落了。
果然是修真路,难于上青天!
我就像是一个站在密西西比河边乡村农庄的普通少年,远望着纽约曼哈顿高级证券行里那种种吃人不吐骨头、扭曲一切伦理道德、堕落在拜金、**、狂乱、贪婪、骄傲的行为,就像是在看一幅《地狱升华变》的图卷。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是如此吗?还是和上一个世界一样,被切割成一个个阶层,上面的人垄断了晋升的通道,下面的人撞破玻璃天花板要付出血淋淋的惨重代价?
“所以呢?”
“呵呵,你知道的。上阳宫不仅仅只有书院,青云山也不仅仅只有上阳宫。你如果不想把他引入云龙山,也可以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入我莫干山。如何?”
“我们也可以的哦。”
“我不会把他让给你们的!”谢道清斩钉截铁的喝道。
“走了,我自有办法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