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被乔时念掐得脸蛋涨红,她却半点都不惧,身体做着反抗的动作,嘴里仍在刺激着乔时念。
“你爬上砚辞的床,怀上他……孩子又怎样,还不是留不住……”
“你个毒妇!”乔时念更疯狂地掐着白依依,眼睛里也喷出了浓浓的绝望与恨意,“你怎么知道孩子是霍砚辞的!”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和你姐妹……在美发店说这事……”
隐隐记起她知道这消息时,隔间也传来了什么动静,白依依竟也在那儿?
乔时念简直快要恨死了,“我都要和霍砚辞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的孩子下手!”
“祸端怎么能留……哈哈哈……”喘息着说完,白依依还大笑了起来。
“贱人!我和你同归于尽!”
乔时念再忍不住,尖叫着就拼劲全力要掐死白依依。
她的指甲掐进了白依依的皮肉里,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白依依眼睛翻了白,脖颈和太阳穴的青筋也已凸出。
“乔时念,你干什么!”
就在白依依的脸蛋涨成猪肝色之时,不远处传来了霍砚辞的声音,与他一起的还有神色匆匆的医生护士以及宋蔓。
白依依自然也看到了,她边挣扎着用手呼救,边挑衅乔时念露出了嘲讽之色,仿佛在说:“看看,你怎么可能要得了我的命!”
“啊!去死!”乔时念一手掐她,一手狠狠地抽起她耳光!
但才落下一次,霍砚辞就已经到了她们身边,“乔时念,松开!”
霍砚辞掰开了乔时念的手,而白依依如同濒死的鱼遇到了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中还发出了难受又急促的呻吟声。
“扶她坐到轮椅上。”霍砚辞对赶来的医生吩咐。
“血!”
几乎是同一时间,宋蔓指着乔时念的身下发出一声惊呼!
霍砚砚低头一看,乔时念的两腿之间果然有血渗出。
“赶紧过来看看!”
霍砚辞扶抱着乔时念,急切地叫起医生。
医生赶到了乔时念的身边,护士则脸色惨白气息不匀的白依依扶到了轮椅上。
“患者应该是流产了,赶紧拿担架来!”这边的医生冲护士急道。
护士打电话联系同事,医生在问她情况,霍砚辞也在说着什么。
但乔时念什么都听不到,她整个人仿佛已经麻木,连腹部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仅有一个念头——让白依依死!马上死!
担架已拿了过来,霍砚辞打算抱起乔时念时,乔时念猛地一把挣脱,随后抓着白依依的轮椅将她往湖中一推!
“啊!”“啊!”
白依依和不远处的宋蔓都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而乔时念由于用力过度,身子随着惯性往湖里倒去!
“乔时念!”霍砚辞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乔时念。
与此同时,湖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白依依和轮椅一起落到了湖中。
“白小姐!”赶来的护工急声大叫。
“过来扶着她!”
霍砚辞叫了个护士扶住乔时念,就打算跳去湖中救人。
“不许去,”乔时念忽地拽紧霍砚辞的衣袖,声音如同从地狱间发出般森冷,“让她死。”
“乔时念,人命关天,有事等下再说!”霍砚辞严肃地掰开乔时念的手指。
乔时念却用两只手拽住了他,“我说,让她死。”
被护士扶着的乔时念明明虚弱得风都能吹倒了,神情却透着近乎偏执的坚持,拽着他衣袖的手指也泛了白。
霍砚辞掰她手的动作犹豫了下。
那边湖中,轮椅已沉下,白依依则不断在水里扑腾尖叫。
“你们赶紧去救白小姐啊,她会淹死的!”一旁的护工急得直跺脚。
整件事发生不过瞬息之间,医生护士都没能反应过来,此时听到护工的呼救才缓神叫的叫人,报的报警,找棍子的找棍子,乱成一团。
“砚辞——”湖面的白依依短促地嘶叫了一声,像是再撑不下去,身体往下沉去。
霍砚辞脸色一凝,没再犹豫地掰开了乔时念的手,快速跳到了湖中。
看着游向白依依的霍砚辞,乔时念再没了任何力气。
“女士!”
随着护士的一声惊呼,她整个人往下一倒,晕了过去……
……
再睁开眼,乔时念看到了病房里倒水的傅田田。
“田田。”她嘶哑地唤了一声。
“乔时念,你醒了,感觉怎样了,哪儿不舒服!”傅田田急忙放下杯子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关切问。
乔时念没说话,只是睁着大眼带了几分希冀地看着傅田田。
傅田田自然知道乔时念在期待什么,她垂下了眼帘,“乔时念,咱们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泪水从眼角滑落,乔时念闭上了眼睛。
其实这个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不过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觉得可能会有奇迹。
眼下,奇迹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