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脸茫然的坐在特意准备的精美墨色布匹上,身后,是形色各异的村民们满脸狂热的在叩首。
他们一边叩首,一边在祭司的示意下大声呼喊着“蛇神大人”,点燃气氛,为蛇进食表演助兴,整片现场就像是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蛇注视着散发出强烈灵气波动的女孩,口中涎水不断分泌着。
但它并不着急。
吃过难以计数孩子的它,现在甚至已经如同人类中的美食家一般,总结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吃法。
它低下头,张开血盆大口,在女孩越发恐惧的神色中向她逼近。
这一刻,女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意识到自己究竟是过来做什么的。
她想跑,可双腿在面对这前所未闻的恐怖巨兽时,早就已经吓得瘫软无力,只能流着泪,哭哭啼啼地眼睁睁望着蛇的靠近。
大蛇并没有迅速咬死她,而是轻轻含住。
它特意再度缩小了身体,变成更匹配女孩的尺寸,以方便待会从口中吞咽时,狭小的喉管能够清楚感受到女孩的形状与细微的挣扎。
只见它用嘴将女孩咬起,温柔放在自己已经聚拢成圈的尾部。
带着欣赏的神色,它一用力,便将她浑身脆弱幼小的骨头勒断,这下子,女孩就是想跑也再也跑不掉了。
随后它才松开尾巴,将痛苦哀嚎,鼻涕眼泪甚至都因此流了一大把的女孩放置在干净的布匹上,让她趴在那,随后才再度接近她,打算将其从口中缓缓吞咽而下。
先是没穿鞋子的脚,然后是小腿、大腿、臀部、腰、双手、胸膛,脖颈、最后,则是头颅。
蛇喜欢这种感觉,一点点看着人类在浑身骨头全部碎裂的痛苦呻吟中,涕泗横流的哭喊、祈求或麻木等神态。
只要是人类,不论临死前做出什么样的动作,蛇都喜欢。
往日的万物之灵,却只能被自己以神之名统治。
开始还有反抗,但后来,在自己恩威并施之下,就只剩下狂热的信徒了。
这些人,看到自己以后,非但不躲,反而一脸狂热和虔诚,似乎见到什么伟大人物一样。
曾几何时,蛇也在寺庙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但它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作为被膜拜的对象。
女孩很痛苦,当蛇尾巴勒住她的时候,她浑身骨骼脆弱的就像是纸做的,可蛇偏偏还不一次性解决,而是残忍的一点一点收束用力。
她能听到,自己身体内响起的咯嘣咯嘣的声音,那在蛇耳中美妙无比的声音却是她用生命演奏的死亡交响乐。
她痛、血水从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耳朵之中流出。
断裂的骨骼刺破皮肤,森白森白的骨刺带着血迹,从身体里调皮地跑了出来,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幼儿,迫切想要见识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
也有些没能顺利诞生,它们便将所有心底不满都发泄在体内其他柔软的器官之上。
在体内世界中,没有什么比它们更硬得了,所以,不论是什么,轻轻一戳就会破掉。
那些东西刺破后,还会有猩红温热的液体流出,蛇也喜欢这种味道。
下面叩首的人里,最前面除了主持的祭司以外,紧接着便是一男一女,这两人,正是女孩的亲生父母。
但面对女孩的求救,男子一脸冷漠,看向蛇的时候,却又是一脸狂热与自豪。
女子似乎有些轻微的不忍,一直以来,女孩都是她一手带大的,男子在外,很少管她。
在他看来,管孩子是女子的事情,而且,女孩能被选中,这是荣幸,比起教育对方,只需要努力种地,让女孩吃的白白胖胖、过的舒心高兴就好。
似乎是察觉到女子的不忍,浑身冒血的女孩似乎看到了希望,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哭泣,嚎嚎大哭着,眼泪混着鼻涕一起留下,淡化了脸上血的颜色。
但没有用,女子的不忍,并不是对她的不忍,而是对自己辛苦制作许久的某件工艺品要被摔碎的可惜。
她,从始至终,对这个自己怀胎十月亲自生下的女孩都没有丝毫的亲情!
从一开始便注定要死亡的虚无生命,又有谁会将自己的精力与爱投入到她的身上呢?
只要最低限度的保持她的生活,让她有朝一日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这就是她存在最大的意义了!
终于,女孩绝望了,生命的气息在流逝,却偏偏被蛇用灵气吊着无法死掉。
从前没有条件的时候,未曾掌握这门技巧的时候,蛇吃孩子,孩子往往在还未被吞入腹中时便丧失生命,失去鲜活跳动的滋味,也没有喉管里发出的嘶哑哀嚎作为佐料。
而现在,蛇已经娴熟掌握如何完整保证食物的美味与新鲜。
为了可持续发展,它将每一次进食都当做是一次享受,所以自然要好好享受生命这充满活力的美好滋味。
但是,蛇的快乐对被它进食的生物来说,却是世界上最值得恐惧的事情。
如潮水般的痛苦不断从女孩身体各个部位传来,她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感到痛苦的。
脚底是冰凉滑腻的触感,那是蛇口内的肌肉以及涎水的触感。
女孩恨!咬牙切齿的恨!痛彻心扉的恨!更是深入骨髓的恨!
她趴在布匹上,费力呼吸,已经破掉的肺中不断有血液涌出,幼小的胸膛前,是几锉森白的骨刺在拽啦底下垫着的名贵布匹。
可别说是费力呼吸了,此时哪怕轻轻吸气都会产生足以令成年人昏迷过去的剧痛。
但对小女孩而言,现在比起身上的痛,她心中的恨意更甚。
父母、兄弟姐妹、蛇、甚至包括哪些村民,在她眼中都没有一个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