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县外,刚丢了县城的刘敏虽败不乱,他一面收拢溃兵,一面吩咐部将:“派人沿浊漳水往壶关看看,要是魏军尚未截断道路的话,我们就去壶关协守,要是道路已断,我们就是守河东郡的端氏县”。
就在这时,部下忽然带来一人禀报道:“这是平北马将军派来的信使”。
“平北将军?他现在应该在晋阳城下才对呀?快,带他来见我!”
很快,一名骑士被带了过来,验过符令无误后,骑士禀告道:“骠骑将军已于半月前攻破晋阳城,闻知魏军侵入上党,特命我军先行截断魏军滏口归路,大军主力随后就会跟进”。
“这么快就打下晋阳了?”刘敏有些吃惊,但一想到赵骥之前的战绩,又只得把担心放回肚子里,他思考片刻后毅然道,“不去壶关了,大伙儿抓紧休息一下,我们往东去滏口,协助平北将军断滏口”。
刘敏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好,你们夺我的长子县,我就断你们的滏口陉,且看谁更吃亏”。
夏侯霸带着几分解气地步入长子县衙,他解下腰刀扔在案头对夏侯威说:“让大军休整三日,然后全师转向壶关,如果能赶在赵骥回师前把壶关也攻下来的话,我军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话音刚落,一名部曲匆匆进内,面色慌张地在夏侯霸耳边低语几句。
夏侯霸一听“腾”地站起来,然后随即又坐下:“你们都出去,此事务必保密,外泄者斩!”
侍卫们退下后,夏侯威疑惑问道:“仲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晋阳陷落了!”
“什么?!”夏侯威吃惊道,“怎么会这么快?毋丘仲恭和陈玄伯连这么点时间也守不住吗”。
“晋阳已失,我军留在上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必须马上返回邺城,否则一旦被蜀军堵住滏口,那可就要命了”。
尽管攻城之后士卒极为疲惫,但夏侯霸还是勉力凑出三千人交给夏侯威:“季权,你立即出发去据住滏口,再派人通知骠骑将军速速发兵接应”。
夏侯威不顾兵马劳累,一路紧催着疾行来到滏口陉西口。
刚到谷口,夏侯威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得一通鼓响,马岱引着一彪骑兵趁着自己立足未稳迎面杀来,魏军本就攻城疲惫,一路行军过来又未歇息,哪里挡得住汉军的冲杀。
夏侯威引军急退,好在马岱也没有深追,逐退魏军后就收兵回撤继续防守谷口。
眼见汉军在滏口陉谷口已有了防备,夏侯威心知不妙,他生怕不知何时还会遭遇由壶关后续开来的汉军大队,赶紧退后扎下营寨,然后派人去催夏侯霸尽快赶来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