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把衣裳拿来。”
沈飞白看着素霓,笑得一脸春风:“敢问姑娘芳名?”
“你爷爷。”
沈飞白也不恼,笑得更开怀,双眸弯弯的,像是春风吹起满池水。
“爷爷,确实是飞白酒后失态,见谅见谅。不如我请爷爷到酒楼喝酒,聊表歉意,如何?”
小虞把衣裳拿来了,素霓拿起来往沈飞白怀里一丢,:“不必了,爷爷公务缠身,没那个闲心。”潇洒地转身就走,“衣裳白送你了,小虞,送飞白先生走。”
沈飞白淡淡一笑:“白兄,改日见。”
素霓恨得牙根痒,去你爷爷的白兄!
后庭河边发现第二具尸体的清晨下着蒙蒙细雨,岸边的垂柳没入水中,船家从河的另一岸边划桨过来,抵岸时发现柳树下漂浮着一具泡得发白肿胀的尸体,吓得魂飞魄散,丢了船和桨跑到奉天府报了案。
打捞上来的尸体四肢上缠着厚厚的水草,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眼珠突出,舌头伸出口外,面部扭曲表情惊惧,除此外身上暂时没有发现其他伤口。
素霓站在岸边陷入沉思。
仵作给云机验尸后说他是染毒而死,具体是什么毒却又查不出,凶手竟然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而这具尸体死法更明显,被水草缠住窒息而死,但问题是就算落入水中不小心被水草缠住,能有这么多水草同时缠住四肢?还恰巧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
这人手掌心有厚厚的剑茧,必定是常年练剑的剑士,剑士凡是出门必定剑不离手,被水草缠住竟然没有一点反抗?
而且,死的这两人都是剑士,男子,遇害时间隔了三日,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关联。
孟明从河里上来,手里拿着一把剑递给素霓:“大人,剑是在河对岸的草丛里找到的。”
素霓握住剑柄,倏地抽出剑来,剑身细长,哪怕在雨天也十分雪亮。
“把尸体带回去,贴告示认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