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翼裳栎后,翼裳飞要了一桶热水清洗这几日的疲劳,便上床睡觉去了。而渊源这边看着空落落的屋子,没有了那丫头的身影显得及其萧条。对于渊源来说,翼裳飞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十三岁那年家里遭逢变故,他和翼裳栎带着仅仅五岁的翼裳飞逃离出来,一路的坎坷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后来如果不是翼裳栎以父母定的婚事为由嫁入聂家,才保了他们三一条活路。否则,他们三个人很有可能将在那个冬天死去。渊源清晰记得聂家夫人要求翼裳栎不可以带渊源和翼裳飞进门!翼裳栎便将自己所有聘礼悉数都给了他,让他在这小村里购置房产以便有个家。翼裳栎出嫁的时候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那个时候的翼裳飞看着翼裳栎出嫁,哭的发了三天高烧。从那以后无论渊源去哪翼裳飞都紧跟着他,似乎害怕渊源也离她而去。翼裳栎出嫁后回门,渊源第一次看到聂政。那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他告诉渊源好好照顾翼裳飞,等过些时日他定将他俩带回去。翼裳栎回门的时候抱着翼裳飞哭泣了好久,她对渊源下跪求他一定善待翼裳飞。如果翼裳飞做的不好的,也请他看在翼裳飞是他干妈女儿的份上多多包容!
渊源扶起翼裳栎,拿出母亲的信物告诉翼裳栎,翼裳飞是他们渊家定的媳妇,他会好好照顾她,也请翼裳栎放心,他渊源不会亏待自己的未婚妻!可是他后来又做了什么?他信了李佳的话,信了翼裳飞和别人苟且?不怪翼裳栎要带走翼裳飞,是他的错!怨不得别人!
第二日,渊源醒来收拾妥当后继续念书,他想着今年下场试试,只有走进朝堂才能为父母和干妈干爹洗刷冤屈。看了一上午,渊源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总想着翼裳飞在做什么。“她在她亲姐姐那里,翼裳栎应该会照顾好她的”渊源安慰自己说道。
聂府这边,聂政拿着调令走了进来。看着梳妆的翼裳栎,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一件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事,翼裳栎及其在乎翼裳飞。如果告诉翼裳栎将有几年看不到翼裳飞,她会不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相公?相公?”翼裳栎从镜子里看到发呆的聂政不由得开口问道。
“啊?你今天真美”聂政收起手中的调令,笑着走了过去。
“你这话意思我以前不美么?”翼裳栎转过身来对聂政说。
“怎么会,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聂政拉起翼裳栎手说。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得去看看小飞,她病刚好,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又闹腾不喝药。”翼裳栎说完就出去找翼裳飞,她总觉得自己欠翼裳飞的,她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出嫁,把她托付给渊源对六岁的她来说又何其残忍。好在两家离得不远,这五年翼裳栎也可以时常去照顾翼裳飞。
“不要喝药!我真的没事啊!”翼裳栎还没走进去就听到翼裳飞拒绝喝药的话。
“小飞,生病了就要喝药知道么?”翼裳栎走进来接过下人的药碗给翼裳飞递了过去。
翼裳飞尴尬的看着翼裳栎端着的药汤!一来她是真的抗拒苦药,二来,作为一个现代毒门八十七代继承人,她可以很确定这药汤被人下了药。而且还是慢性毒药,喝的时间长了,用药人就会出现幻觉,久而久之就很难分辨幻觉和现实。
“姐,你怎么来了?”翼裳飞打马虎眼的说。
“我要不来,你是不是又打算偷偷倒了药啊?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姐姐放心!”翼裳栎放下药碗坐在翼裳飞旁边说
“翼小姐,你这药还是夫人把自己的补药省出来给你的!一副药都很贵的!”翼裳栎的贴身丫鬟张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