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二人满脸吃惊,五年前,王家,姚家从省城迁离,师家没落,对当时才大学毕业踏上社会不足三年的两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然而,当时省城圈子里年轻辈最炙手可热的一人,他们至今记忆犹新!
王家老大的二公子,王岩龙,相貌堂堂,为人豪爽,不到二十八周岁,三品高段武者,圈子里尊称一声:王二哥。
好不夸张的说,王二哥是当时省城圈子里的全民偶像,想要给王二哥做跟班的家族子弟,可以从省城城东的藩阳湖,一直排到城西的石浦街,将王二哥视作白马王子的家族女,可以从城北的琉璃公园,一直排到城南的九峰。
方博夫妇正是万千崇拜者中的两枚。
生子当如王岩龙,认老大当认王岩龙,嫁夫当嫁王岩龙。
可就是一夜之间,王二哥消失了,从此再没在圈子里露过面,各种五花八门的传言不胫而走,有说王二哥去了国外的,有说天妒英才,王二哥不幸病逝的,有说王二哥闭死关,不成y省第一强者不出关,也有说,王二哥和某个灰姑娘私奔的...
此刻,听了杨纵荣所说,方博二人才知,原来王二哥是被废,乃至陨落在了灵石矿竞标当中,他们不禁对视一眼,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杨纵荣缓了缓,抽了口烟,才继续道:“灵石矿竞标就是个张赌台,有人输钱自然也有人赢钱,王,师,姚三家是输家,乔家,柳家等四家就是赢家。”
“五年中,省城二线以下家族,起起落落不知道多少,却影响不到一线,准一线,一来,是因为四大一线家族之间达成利益分配后,又充当和事佬,将好几次准一线家族之间的全面冲突化作无形,二来,这五年中,无论是一线,还是准一线,都是在积聚财富,壮大实力,为五年后的灵石矿竞标做准备,是以,竞争是有,冲突也有,却都是保持着克制,三来,各家都有养肥羊的心思,比如,两年前孔二爷重伤,那时对孔家下手,孔家的资产预估只是七八十亿,而现在,不下一百二十亿,我杨家五年中资产扩大了一倍,其他家族要下手,也会等到最后时刻。”
“而现在,最后时刻到了,今天是五年一次的大年份,距离灵石矿竞标还有一个月,又是一次大洗牌,两月前,风浪就已经起来了。”
“前不久,我杨家对胡家出手,柳家对鸿程集团出手,你们都是知道的,结果,鸿程集团逆盘成了大赢家。”
“今天,五家联手对孔家出手,孔二爷一倒,孔家已成羔羊,接下来就看谁下手快,下手狠,谁就能分更大一块肉。”
“我告诉你们,接下来一个月,准一线家族之间的争斗会达到白热化,四大一线中的乔家,吴家,甚至周家都会或直接,或间接参与进来,我杨家,方家将别家视作羔羊,别家也会将我杨家,方家视作羔羊,就看谁能吞下谁,谁能从谁身上割下一块肉。”
方博二人有些失神,不自觉寒意阵阵,过去他们所经历的,无非是此消彼长,哪怕擂台之上,也就是一夜几亿,十几亿的得失,而此刻,杨纵荣所说的,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家族之间看似有节制的竞争与合作的表象之下,竟然孕育着你死我活的博弈。
更关键的是,这种你死我活的博弈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就在眼前!
方贺新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中,乘着杨纵荣暂告段落,喝水的功夫,淡淡出声:“两年前孔二爷重伤长眠,我方家就已经盯上了孔家这只肥羊,数月前,向孔家提出联姻,就是为对孔家下手埋下伏笔,当初答应孔家的聘礼越多,接下来,我方家向孔家讨债名正言顺,方博,这事由方黎出面,背后由你夫妇二人把控,算是灵石矿竞标前一次历练。”
方博应是。
杨素琴沉吟了一下,忧心道:“爸,我们方,杨两家虽然是准一线,但就算联手与一线家族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省城就是四个一线,y省九市,还有好几个堪比省城一线的家族,灵石矿竞标又是六省的,那就是几十个省城一线家族,我们参加的话,是不是风险太大了?”
方贺新与杨纵荣对视一眼,都是失笑,方贺新指指她:“我们方,杨两家哪有直接参与的资格,依照五年前那次,六省总共三十个名额,平均下来,每个省就只有五个名额,y省,铁定拿到名额的有四个家族,省城谢家,周家,洛市叶家,青市江家,剩下的一个,或许会有两个名额,省城吴家,乔家,稀市许家,北市范家都有希望,需要经过几个大协会综合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