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任何人面前都敢我行我素毫不收敛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人,是蠢人,看不出场合识不清人脸色,只会一贯跋扈,毫不知自己得罪了一堆人,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种人,则是足够厉害,足够强大,有那个实力支撑,让她不需要去看任何人的脸色,不必要为任何人收敛。
毫无疑问,陆南绝对不是个蠢人。能让她肆无忌惮的,只不过是她相信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能轻松解决。
阙泽抬手放上陆南的头顶,顺着发丝缓缓滑下,按在她的后颈处,探出身子靠过去。
他的动作很缓慢,完全足够陆南制止住他,还能揍他一顿。
可陆南眯着眼抬手时,阙泽用着一种陆南以前从未听过的声音喊她一声:“南南。”
陆南很难去形容那样的声音,像是在感慨,又像是有着极深的难过,让她觉得这一刻的阙泽突如其来的脆弱。
唇畔的触感由温软到灼热,鼻息烫人。
陆南睁着眼与阙泽对视,片刻前因为阙泽突如其来的脆弱而被蛰一下的心脏,现在被注入了一种她从前从来没体验过的灼热温度。
她眯着眼,突然抬手一把推开阙泽,一只手飞快的解开安全带,转身扯住阙泽的衣领将他压回他的座位,俯身过去,低头两指捏着他的下巴碰上他的嘴唇。
阙泽因为她的动作一愣,随即胸腔内响起低沉的笑声,两手扶住陆南的细腰,仰着头配合她的动作,火热的温度在隆冬里也万分灼人。
夜里的郊外没有人与灯光,仅仅只有一辆车两束车灯的光柱打远,照亮一片静谧又热烈的天地。枯黄的的视野中,开始飘落一片一片的絮状物,在车灯中闪烁着银白的光泽。落在地上,最终积了薄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