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抱拳一笑:“请恕展某职责所在,说不得只好得罪白五侠了。”
白玉堂将那宝石镶嵌马鞭子一扬,歪着身子,斜骑在马上,睨着展昭朗声笑:“哈哈,如此就试试呗。”
祈奕见他们剑拔弩张,生恐他们在大街上就练起来,自己成了池鱼,急忙对展昭拱手:“我义兄是好意,想着大街之上,人群如织,倘若快马加鞭,势必伤及行人,请展大侠见谅。”
白玉堂原本很不服气展昭在汴京城里威望,上至八十岁的老妪,下至几岁孩童,只要说起展昭,无不崇尚敬仰,心向往之,早想跟他当众过几招,杀杀他的傲气,免得他以为自己独步天下了。
此刻一听这话,忙着呼应:“是啊,我们乃是江湖落拓,不比展大人身在庙堂,可以肆意妄为。”
展昭为人一只很谦逊低调,至少比白玉堂低调,不会一身锦袍撒金扇儿,白玉堂这根本就是赤果果倒打一耙。
祈奕听着不由汗颜,白玉堂说话太牵强了,只得悄悄对着展昭抱拳,以示歉意,嘴里却大声说道:“不如委屈展大人在前行,我们随后,既免了巡街御史阻拦说话,又不耽搁大人公干。”
展昭点头笑言:“此法甚好。”
展昭轻甩一鞭,骑马哒哒,哒哒,跑起来,白玉堂尚在犹豫,祈奕在后扬手一拍马屁股,菊花青也追着白龙驹哒哒,哒哒跑起来。白玉堂想勒也勒不住,那白龙驹实在太漂亮了。
白玉堂勒着缰绳只磨牙:“看明儿我不……”忽然想起义妹在后,下面之话忍住了。
祈奕却被风驰电掣飞翔一般的感觉迷上了,当然,倘若没有晕眩之感就更好了。
却说祈奕取了物证,跟随展昭来至开封府,果然展昭所料不差,范桐已然传到,只是尚未开堂,祈奕们一到,便被等候张龙迎进后衙。这倒是出乎祈奕意料。
且说祈奕进得花厅,除了八贤王包大人范桐这个贼子,竟然还多了一位蟒袍玉带银挡翅老者,老者生得浓眉大眼白皮肤,好相貌,甚威风。
祈奕行礼口称见过八贤王,包青天。
包公一旁引荐:“这位长者乃是庞太师。”
“草民见过太师!”
祈奕一边施礼,不由哂笑,真乃名不副实,如此俊美相貌,竟然是个奸臣,可惜来哉!
低头却在思忖,因何不升堂,却在这后华堂问话,难道他们为了各自利益想私了?
祈奕眼神从八贤王到范桐,再到庞太师,这些人除了庞太师不可一世,另外两者都是满眼祈求,但是八王显然跟范桐并非一伙子,祈奕发觉八王几次怒瞪范桐,范桐却甚是瑟缩,不敢跟八王爷明眸对视。
眼波流转得祈奕不由翘翘嘴角:“都做梦呢!”虽说她肚里回肠百转,面上却是礼仪谦谦,谨守本分,低眉顺眼,静默不语。
庞太师位高权重,向来跋扈,乍见诬攀爱婿之仇人,瞬间暴跳如雷:“嘟那小贼子,竟敢诬攀皇亲国戚,该当何罪?”
祈奕却是行过礼便退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似乎并未听见太师咆哮。心头却在哂笑:这个老贼,贼喊捉贼,跟我来这套,我怕你也不告了!
有本事你当着包公灭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