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六郎,”李遥澈脸色冷了,“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
齐钧如芒在背,垂首致歉道:“主公恕罪。”
李遥澈心情很烦躁,快一年了,他一直没有如儿的消息,也不知道这女人究竟藏在哪儿去了。
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会不会……如儿就躲在长安姜家本家啊?
李遥澈嘴角染上了笑意,轻快地道:“齐六郎,你说我夜访姜府,会不会恰巧撞见姜如啊?”
齐钧脸色一僵,低垂着脑袋,不置一词。
李遥澈觉得蹊跷,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齐钧脸色越发苍白,僵硬片刻后,跪伏到地上,战战兢兢地道:“主公,姜世子……已经仙逝了,姜家正在给他办丧事。”
“哐当——”
李遥澈蓦然起身,衣摆将几案上的笔筒扫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枉口拔舌!!”
李遥澈满面怒容,拔剑出鞘,剑尖直指齐钧的脑袋。
齐钧冷汗直流,忐忑道:“某所言句句属实……”
李遥澈怒气不减,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属实,那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语气冰寒,仿佛让整间屋子都布满了寒霜。
齐钧心头大骇,强自镇定道:“主公前些日子忙于围攻洛阳,某、某担心姜世子逝世的消息会影响您的决断,就、就自作主张把消息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