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为面对奶奶找好了对策,悄悄安心了些,没多久,那边爷孙俩人的钓鱼比赛被佣人的围观和鼓掌激动声给淹没。
这引起了南枳的注意,抬头看去,只见慕淮期拿着长鱼竿和慕成军讲话,身形颀长,挽起袖扣的手臂有一节醒目的白皙。
看样子比赛是他赢了吗?
南枳耐不住起身往他们那边走去,近了才看见网兜里有几条正在左右蹦跶的鱼,其中一条约摸有七八斤。
虽然在这种人工放养鱼苗的湖泊不算大,但毕竟这个湖就是给慕成军过过钓鱼瘾的,没有经过大面积的捕捞,说不定湖中都有鱼苗长成了庞然大物。
南枳好奇,弯腰凑近看了看,大多她都不认识,只认得其中一条是鲫鱼。
“你钓了几条啊?”
慕淮期把鱼竿交给佣人,用矿泉水冲洗手掌,闻言看向弯腰认真研究鱼的南枳,勾唇笑道:“不多,三条。”
……狗男人又开始凡尔赛了,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钓三条,却是有点小厉害的,不过这湖里鱼的密度也太大了吧,简直是随便一甩鱼竿都能有鱼上钩。
也可能是佣人故意饿了几天,饿坏了饥不择食才争先恐后上钩。
“哦,那肯定是你运气好。”南枳就故意不夸他,否怕他三分颜色开染坊,“不过这些都什么鱼,长得都差不多,你家湖里都是养的这些鱼吗?”
“嗯,都是一些容易存活的鱼,刺多肉少,不好吃。”
慕淮期淡淡道,他记得她在餐桌上最不关注的就是鱼,大概是懒得挑刺,除非是被处理过的海鱼刺身。
“刺多是刺多,不过这湖水清透,鱼的味道应该挺好的!”
俗话说好水养好鱼,水质好的地方养出的鱼都变得稀少精贵起来,价格也翻好几倍,所以很多鱼都会标注野生与否。
南枳蹲下用手指翻了翻鱼,然后被鱼尾拍打了一下手背,还挺痛。
慕淮期走过去伸手把她拉起,蹙着眉用手给她擦了手背,“你别碰,脏。”
“……”
南枳哑言,刚出水的鱼没多脏吧,是他太大惊小怪了,可他目光炯炯,反而是她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慕成军那边佣人正收着渔具。
“我们现在是要准备回去了吗?”
“嗯。”
——
太阳夕下,不知怎的,今晚天边染上了一片紫红色火烧云,把慕宅白色的墙壁换了个温暖的颜色,古朴冰冷之感冲淡了些许。
南枳和慕成军有说有笑先一步走进屋里,慕淮期不疾不徐走在后面。
华丽宽敞的大厅里坐着早已经等候多时的两人闻声而起,女的清丽,男的邪魅。
蒋晴见人进门,倏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她飞快的瞥了眼最后走进门的慕淮期,随后整理好表情走上前对慕成军点头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