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地等待着。
道提此时已经不是道提了,被剥夺道号后,他又变回了林峰。
林峰来到虚弥的门口,却没有进门。
犹豫许久,他在门口跪下,磕了三个头,就准备离去。
“来了怎么不进来?这么不愿意见师父?”虚弥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林峰转身离开的脚步一顿,有转回身来。
房门被推开后,正对着就是虚弥的床。
房间内的装饰十分简陋,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而房间的占地面积不过三十个平方大小。
林峰看着这间自己来过无数次的房间,心中感慨万千。
“坐吧,坐吧。”虚弥低着头,指了指那张唯一的凳子。
“师父,徒儿……要走了。”林峰没有坐下来,而是对着虚弥跪了下去,磕了个头。
“你跪我做什么……你被人诬陷……我连为你出手的勇气都没有……反而让你独自一人去承受……我算什么师父……”虚弥捂住了自己脸庞,眼泪从指缝中留了出来,哽咽道。
“师父,这不是您的错。”林峰抬起头,“我从没怨过您,只怪徒儿时运不济。”
“唉……唉……”虚弥除了深深的叹气,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徒儿……真的要走了,”林峰又磕了一个头,“还请您保重身体,或许将来有那么一日,徒儿还能回来看您。”
“走吧,走吧!”虚弥老泪纵横,用力地挥手喊道:“离开这是非之地!”
林峰强忍住泪水,一步一顿地离开房间。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日出东,月落西,星满天,物之始道。”
“纯阳剑,众生业,轮回障,万道当斩!”
虚弥说完了这几句道法,留着热泪大喊道:“徒儿!保重!”
林峰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随后加快了脚步离开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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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烩听完了林峰的叙述,久久沉默着。
“师兄……我……”言烩终于开口了,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该为了自己的误会而道歉,
还是为了虚翊等人的卑鄙无耻而痛骂?
或者为林峰这些年的不明不白的蒙冤而安慰?
“我不知道……是这样的……”言烩有些结巴地说道,“我不应该……师兄……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恨我这几年也确实让你变强了,纯阳剑派后继有人,也算件好事。”林峰说着打开了佛经。
“那……虚翊师伯……不,虚翊那混蛋干的事情,难道你就放下了?”言烩问道。
“我当初没想明白,为何一定是我,”林峰回道,“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了,我不过是他们斗争的牺牲品,当初如果是你在山上,被牺牲的可能是你,他们针对的不是我,而是纯阳剑派,我只是恰好在在一个时间点上被人当成了牺牲品,换成谁都一样的。”
“所以师兄……你不真的放下了?”言烩问道。
“放下?”林峰冷笑了一声,“我虽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但那并不能代表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他们既然敢做,就要做好被我复仇的准备,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那个实力杀上武当山,所以暂且隐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