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贾母在身后喊。
由于心中焦急,边喊边用拐杖敲击椅子助阵。
“当当当……当当当……”
邢夫人跟着鼓点走的更快。
傻子才站住,给我来横的,我也有出气筒。
我做了这么多,不是说表扬,抚慰,给我上金银财宝,权利地位,而是给我上拐杖!
好!好!好,我让你儿子拄不上拐杖。
想到此,邢夫人的脚步更快了。
她心急如焚,王善保家的都追不上。
边追边喊叫,“夫人,怎么样了?”
邢夫人猛的停住脚步,对她说,“给我发下话去,所有今儿跟我们去的,一个个全都把嘴捂严了。”
“谁要透出一星半点,就让人大嘴巴把脸扇歪。”
“我让她们一个个摸不着门把手。”
“憋屈死你们!”
邢夫人看着王善保家愕然的眼神,呆愣着一动不动,
邢夫人手里的核桃球蹦出来了。
刚才在庵堂还有贾母那儿,不好意思拿出来,现在可没有让我不好意思的人了。
她瞪着王善保家的,
“怎么了,没听懂?”
王善保家的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仿佛嘴里的牙被抽的漏了风,
“好好好!马上……”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先去了贾琮那儿,柿子捡软的捏,现在迎春不算软了。
那就琮哥儿了。
邢夫人看王善保家的跑了,她才继续大步流星,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一回到院中,她先没有进屋洗漱换衣,先喊贾赦的小老婆,丫鬟,
“你们好好的给老爷松松骨。”
“尤其是伤腿,为了里面经脉不坏死,要让伤口里面的经脉感觉到痛。”
她这话一出口,贾赦就感觉到痛了,从牙齿到指甲,每一根骨头都碎了。
“夫人呐!饶了我吧!”
“我求求你了!”
丫鬟姨娘们一哄而上,早就业务熟练,有摁胳膊的,有直接上手往腿上摁的。
邢夫人走到自己的屋中,她褪下来头上的钗环,
听着隔壁的鬼哭狼嚎。
“哈哈哈……”她笑的眼泪喷涌而出。
野草一样生长的迎春,都有如此好命!
我做的太好了!
她冲隔壁喊了一声,“都没吃饭呀!加点劲儿!”
“啊……”隔壁贾赦已经喊不出声。
邢夫人这才抚着胸口,“呼!呼!呼”大口呼吸,通畅,爽快!
日子就得这么过,恶人还得恶人磨!
……
贾母见怎么叫,也叫不回邢夫人。
敲拐杖也有些累了!
她低头思忖片刻,喊鸳鸯,“去园子里,把迎春给我叫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要问过的。
这个邢夫人做事,实在是……说不清的诡异!
心眼又小,睚眦必报!
……
“祖母!您叫我?”贾迎春刚回到园子换了衣服,就被叫了过来。
贾母坐在榻上,仔细打量这个孙女,迎春,一向是个隐形人一般。
从不说话,也从不惹事。
给口吃的就吃,不给就饿着。
虽说排位是二姑娘,但是一向站在别人身后。
在贾母的印象中,这个孙女一向畏畏缩缩,不够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