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炸毛的温暖，听到这句话瞬间僵住，她能清晰的听到，发自夜墨寒心底的呼声，他需要她，他让她留下来。
那个声音就像埋藏在她心底的一个魔咒，瞬间被释放出来，可以让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也可以让她奋不顾身的去救他。
“答应你可以，不许再像刚才那样质疑我的能力！“
“再也不会了！“
夜墨寒很乖巧的点头。
站在一旁的江波，早就被两人那种似曾纠葛许久的感情惊到。
他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他甚至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爷是个假的。
他斗胆开口，“那个…寒少，如果您没什么意见，一会我跟C博士把合约签了，时间一年，薪酬一千万。”
这是他们早就谈好的价格。
夜墨寒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了一眼江波，又看看眼前的温暖，有些不解，“不可以再长一些吗？“
温暖被盯得有些发毛，垂下眸子开口，“对于一个心里医生和患者来说，一年是一个黄金周期，有没有效果自会显露，所以，我们对重症患者的合约一般都是一年。“
情绪刚刚得到缓和的夜墨寒，听到那个‘一年’再次爆发。
他就像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小狼崽，面目狰狞。
两只手紧紧地攥起了拳头，朝着书柜的门狠狠砸去。
门是玻璃的，在一声‘咔嚓’脆响之后，映入温暖眼帘的是鲜红的血液顺着夜墨寒的手指滴到地上。
“夜墨寒！“
温暖的声音发颤，几步跑到夜墨寒身边，那一刻，她只感到心脏即将骤停一样，让她喘不上气来。
“夜墨寒！“
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恐惧。
眸光对上夜墨寒猩红的双眼，顿时感到有无数根针刺向自己的心窝。
那种感觉似曾熟悉，那种疼痛又似曾相识。
她看到了夜墨寒心里的恐慌，看到了他内心的挣扎，看到了他对自己的依赖和不舍。
也看到了他把自己当成生命中的那根稻草，想要紧紧抓住逃离黑暗的欲望。
温暖顾不及其它，只感到自己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响彻耳边。
“救他，救救他！”
她抓起夜墨寒淌血的手臂，鲜红的血液就像一道道刺眼的光，让她的眼睛顿时酸痛，一层薄雾慢慢在眼底升起。
“夜墨寒，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都在。“
夜墨寒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狰狞的面孔慢慢缓和，眼神带着痛苦的乞求。
“暖暖，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好，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不管，我们先处理伤口好不好？“
夜墨寒紧紧抓着温暖的手臂，一刻不敢松开。
温暖用医用棉签擦掉手上的血渍。
这时，她才发现，从夜墨寒的手到手臂上，有各种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伤疤。
这些伤疤足以证明，过去的他到底有过多少次这样的冲动。
伤口被包扎好，一直粘在温暖卷翘睫毛上的泪珠，一不小心滴在夜墨寒的胳膊上。
她迅速抹了一下，抿了一下唇，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下次你再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我就不管你了。”
夜墨寒抬起手臂，盯着那颗泪珠看了许久，脸上慢慢多了一丝温情。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