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季慕慕紧挨坐在时老夫人旁边那张古典红木椅子上，心里微微有些紧张。
“吃饱了吗？”时老夫人问。
季慕慕点头：“嗯，吃的很好。”
“看你瘦的，平日里一定要多吃点。”
“好的。”
两人随意闲聊几句，时老夫人往椅背上一靠，轻轻叹了口气这才进入正题。
“慕慕啊，之前都怪奶奶求重孙心切对你态度有些苛刻，你别放在心上。”不难听出，时老夫人浑厚的嗓音里是带着真诚的。
季慕慕也都明白，也能理解，以前那些话听听也就过了。
她说:“奶奶我理解您的心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眼前的孙媳妇的确挺善解人意，长得也文静秀气。时老夫人拉着她小手，轻轻拍了她手背几下，扬起笑容时眼角褶皱深了深，忍不住夸赞：“阿焰这小子也算是有福气啊，幸好娶了你这么一个好媳妇。”
“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结的婚，但既然结了就应该齐心协力面对所有问题。”
“是。”季慕慕心里清楚时老夫人此言铺垫下去想说什么，她也顺从着。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不卑不亢，不急不躁，时老夫人很满意她的表现，屋里只有两人，时老夫人话说的比较露骨。
“你和奶奶说说，阿焰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时老夫人和时母曾亲自打电话试探过好多回，但时左焰是什么性子，连一个字都透不出来，只能从她这侧面了解。
意料之内。
季慕慕心中早已酝酿措词，她还是微微有些心虚的说：“他其实也不算有什么很大问题，估计就是平时工作压力比较大而造成的吧。”
“压力？”
时老夫人陷入沉思，算起来时左焰接手集团事务确实挺早，但以他的过人才智集团里的股东们可是没有任何疑义，也不曾集体抗议闹过什么矛盾。
除了时家二把手时国良会提出些疑议，但那些都不在话下。
以那小子的倨傲心性不可能会有压力的啊。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小子对媳妇撒谎了？
时老夫人心中有所了然，也不再接着这茬换个方式继续问：“你们有去医院检查过吗？”
“有没有请过这方面的专家看看？”
这个……
季慕慕内心纠结了下，继续圆谎：“……去过。”
“那专家怎么说？”时老夫人眼里带着期许。
季慕慕轻轻眨着眼，不敢去直视老人家眼里的期许，她忽然想起刚刚时左焰那句调侃的话，抿了抿唇说：“专家说，说状况也不是那么差，好好调理还是有希望的。”
时老夫人听的眼前一亮，“这么说不是精**的问题？”
“啊？”季慕慕先是一怔，好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点点头。
这回她算是诚实一把，的确没有问题的吧。
时老夫人已经有些喜上眉梢，可忽然又想到什么眉头一皱，眉宇间出现了好几道褶子，欲言又止好几次还是忍不住问：“奶奶问你点比较私密的问题你别害羞啊。”
季慕慕已经微红着脸，又淡定的点头：“好。”
…
季慕慕搀扶着时老夫人一前一后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两人看到客厅沙发上除了时母，还多了一抹身材挺拔的背影，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