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多说无益,于是众人就这样跟着范知雯进了帐篷,大帐蓬正中间并排摆着五只睡袋,一个老的,四个年轻的总共五人双目紧闭就睡在里面,还有个医生模样的人正在为几人测量血压和脉搏。
范知雯小声解释到:“由于这地方太偏了,所以暂时没把他们送到医院去,只是让我们考古队随行的队医进行了简单诊断,这几个人没有任何的病症出现,可就是醒不过来。”
我回答说:“没送医院正好,省的我们折腾了,你让医生出去一阵,接下来交给我们!”
范知雯按照我说的走过去小声和医生说了什么,那人半信半疑的回头看了看突然出现的我们四个,范知雯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人缘都不错,那个医生虽然对衣着打扮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医务方面人士的我们不太放心,但是出于对范知雯的信任还是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帐篷。
因为有我在的原因,范知雯下意识的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走到角落顺势就留在了帐篷里,打算开开眼界看看我们会施展什么样的手段。
就凭我这种吹牛不上税的性格,自然早就对古雄李求正他们讲过我曾经的往事,他们一早就知道范知雯就是那个和我一起在闹鬼别墅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姑娘,索性也就没去管她,留在帐篷里搭个下手也好。
霏霏姐出于锻炼我们仨的目的,只有在我们行动大方向出了错误的时候才会主动提出意见,平时只会充当辅助的作用,于是对昏迷的五个人的调查仍然是以李求正为主。
我是武斗派,这方面我就是个吃干饭的,想要断定地上躺着的几位是出了什么状况我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可是范知雯在旁边看着我又不能就像是个彻底的门外汉一样光看着,所以只能装样子去翻翻他们的眼皮,揪揪耳朵什么的,看看有没有可能是中了降头或者走胎。
结果自然是毫无所获,他们的耳朵后面和眼底干净的和正常人一样,干完了这点事儿我就只能站到一旁和范知雯吹水闲聊了,扯了一会儿这几个月的大学生活以后,范知雯突然问我:“我还以为你打电话时候说的都是哄我开心的,原来你们学校真的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啊?”
我还能说什么?我要是早知道这北方山林大学是做的这种勾当,当初打死我也不会去报道,一说起这事儿我不禁悲从中来,暗自发誓放假回家以后绝对要在奶奶面前告上一状,让齐心协力坑我的爷爷和老爹好看。
可是这些话我不能对范知雯说,于是只好故作深沉的点点头。幸好范知雯似乎是对李求正他们接下来要展现的东西更感兴趣,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她看着古雄和李求正手持罗盘铜钱剑等物东边走几步,西边比划两下,然后又掐指心算念念有词。然后又向我问:“五一,那你在学校都学什么了?翻翻眼皮子揪揪耳朵就完了?你怎么不像他们一样算算风水八字啥的?”
她这话问到了点子上,我倒是也想算,可是我得会啊,没上大学之前我最擅长的是骂街还有打架,上了大学以后我最厉害的还是骂街还有打架,天底下哪里有专门叫骂街打架的大学啊?
此时的我俨然成了帐篷里面最大的一颗白面寿桃——废物点心。就连霏霏姐他们仨听到范知雯的提问也都憋不住笑了起来,我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范知雯,她还在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倒是说啊,你今天怎么吭哧瘪肚的,往常你不是口水多过茶?”
我只能尽量岔开话题,冲李求正嚷嚷:“老李你别光顾着从我这里捡笑,你左三圈右三圈绕半天了,到底看出什么东西没有?”
“当着你发小的面,我不撅你。这五个人是中了失魂症。”李求正止住笑意回答我说。
“失魂……”当着范知雯的面暴露出我连失魂症是啥都不知道那就太丢人了,于是我强行把问话的后半段咽了回去,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板着脸点点头:“嗯,果然是失魂症,我早就看出来了,就是没说,这个失魂症……”
古雄这厮习惯性噎人的毛病又犯了,他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铜钱小剑一边闷声闷气的揭我的老底:“你看出个毛了你看,你那性格要是早看出什么东西还能憋到现在才说?”
气的我破口大骂:“老古,你大爷的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这一句话说完,逗得霏霏姐和范知雯差点没笑背过气去,李求正也拍着他的肩膀赞叹:“老古你这张嘴啊!”
我气急败坏冲上去扯古雄的嘴巴,帐篷内空间狭小,他躲闪不及被我一把抓住,我把他的脖子夹在胳肢窝下面,然后扯住他的嘴角大骂:“就你能说是不是?就你能说是不是?”
他一边挣扎一边口齿不清的向霏霏姐告状:“姐,你瞅瞅老霍!自己狗屁不会还妨碍我干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