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有大概十分钟,小盘终于是在我的指挥下撬开了铁链子上的锁头,重获自由之后我又赶忙将阿巴迪身上的那些零碎都摘掉,心中默念“起火!”。
最近使用的愈发纯熟的无间业火迅速出现在掌心,有此火傍身,心中又添了几分底气,我拖着一条伤腿马上就准备去找山背柊吾玩儿命。
临出门前无意间回头瞧见了那把名刀童子切,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宗旨,重新折返回来把刀从木架上取下。
长刀出鞘用手指试试刀锋只觉得刀身冰凉自带一股杀气,不由得赞叹一声:“好刀!”,用你的刀取你的狗命,山背柊吾你小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阿巴迪恨JUJU邪神入骨,这两天几度命悬一线堪称两世为人,此时也不再怯懦,在储物间里找到一把厨刀也打算跟我一起杀个痛快,于是我就带着他蹑足潜踪溜出了房间。
才走了几步,过道旁边的厕所里就走出来一个正在提裤子的日本人,我眼疾手快一记手刀就砍在他的哽嗓咽喉让他无法叫喊,那边厢阿巴迪的动作也极快,弓腰发力一刀就捅进了这小子的腹部,然后还蛮凶残地左右拧了两下刀柄。
此人连我们的面目都没看清就已经命丧当场,我让阿巴迪打开马桶盖,慢慢将尸体横着放在马桶上,肚子上的伤口正对着马桶,免得鲜血流出卫生间被人发现。
第一次近距离宰人,我连一丝怜悯都欠奉,这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七杀星心若铁石,而是如果换位思考,这小子如果有一天接了山背柊的命令要来杀我,我估计他肯定也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
一路上见一个宰一个,顺便还收缴了不少枪支武装自己,等来到甲板之上,最少也有六七个山背柊吾的跟班死在了我和阿巴迪的刀下,尸体我们都仔细隐藏,短时间内不会被人发现。
在甲板上观察一阵,发现这是一条比我们那艘鱼雷艇要大上不少的中型游轮,驾驶室灯火通明,甲板上只有一两个人挎着枪举着望远镜在瞭望,估计人应该都是被山背柊吾叫到一起开会去了,毕竟之前李求正那通胡咧咧真假难辨。
山背柊吾嘴里说看穿了骗局,然而就算没有中国海军,李求正他们早晚也都会追上来救我,这都迫使他不得不小心行事,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山背柊吾这孙子听从了我的建议正在操办酒井真的后事。
甲板上虽然有人盯梢,可好在我手里的刀快,三招两式就全部砍倒,把尸体用游轮上阳伞的架子支好,搭在船舷边上,不走近看一定会以为这俩小子是在无聊地望着海面发呆。
我让阿巴迪打从日本人身上缴获的步枪的保险,自己把童子切的刀鞘轻轻放在地上,从驾驶室窗户的角落悄悄探出一只眼睛去看屋里的人究竟在做什么。
山背柊吾一伙儿,除了刚才我被宰了的那几个倒霉蛋之外都在宽敞的驾驶室里面站着,室内正中央的桌子上摆着死鱼一样挺尸的酒井真,我本以为这个混蛋早就死球了,没想到略一打量发现他的胸口起起伏伏貌似还没断气?
再定睛细看,才发现他脸上脖子上黑乎乎一片沾着的正是在索马里犯下来滔天罪孽的史莱姆邪神,原来酒井真断气之前身体被那玩意鸠占鹊巢成了不人不鬼的巫毒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