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琼一心运用牟尼珠,不暇兼顾,紫郢剑先被抓走。七修剑虽比紫郢剑稍差,但其乃是长眉真人专为三次峨眉斗剑所炼,也非寻常飞剑可比。再加严人英元婴已成,功力较深,应变神速,忙即收回,才未被夺去。
眼看一道紫虹,被五条绿影抓去,没入血海深处。立英琼见状,心中万分痛借,连忙运用玄功回收,剑光似被极大力量吸住,竟收不转。一时情急,便要飞出,仗牟尼珠前往拼命。
严人英再三力阻,说:“此剑乃本门至宝,外人决难收用。老怪也是情急无赖,聊以遮羞,勉强运用元神收去。以此剑威力妙用而论,其势不能长久把握,稍一疏神,决保不住,终于被你收回,心急什么?此时全身脱出要紧。”
李英琼无奈,只得含忿应诺。
正在这时,四方突然异声沸腾,宛如万千天鼓齐鸣,往中央袭来。严、李二人正不知敌人用甚毒恶妖法陷害,想仗牟尼珠之力冲出一条血弄,仍往中枢法台杀去。
红发老祖元神重又出现,怒喝:“小狗,急速束手就擒。你那佛门定珠,保得上方,保不得下方。”
话音刚落,便听下方有人应声喝道:“老怪物,不要脸!谁信你的鬼话?”
跟着众人眼前一亮,由斜刺里血海中,冲来一幢青莹莹的光华,宛如一副光网。中间裹住三人,癞姑居中,前见男女二童分立左右,手中各持一个形似风车的法宝,大才数寸,连柄不过尺许,却发出数十丈长的银光,飙轮电驭,与杨瑾所用法华金轮大略相似。来路身后竟被冲开一条血弄,前面血光也被冲得波翻浪滚,荡漾起来,来势更是神速异常。
三人一到,癞姑便回头说道:“琼妹,快收定珠,好联合一起,取老怪物的性命。他说下面难防,我们不会由上面走吗?”
严人英见她说完,眼看地面,心中会意,知她定有脱身之策,必因定珠在外,恐伤那男女二童法宝,不便会合一起,忙令李英琼将牟尼珠速急收回。
李英琼将手一招,珠光才落,男女二童手指处,那光网倏地展大,将严、李二人连云幢一起裹住,合在一起。
同时癞姑又向红发老祖发话道:“你那中枢法台已吃我这两个朋友破去,此事不能怨我三人,我们暂且失陪了。严师兄和琼妹且不要动,待我施为。”
说时迟,那时快,红发老祖原认严、李二人为网中之鱼,也和妖徒一样,见宝起意,欲以全力发挥妖阵凶威,强逼二人献宝赎命,下手不猛。正在发话恫吓,忽见青光飞来,冲行血海之中,如无其事,心中奇怪。定睛一看,竟有两个对头在内,为首一个小癞尼姑还未见过,大吃一惊。情知不妙,忙即行法催动妖阵。敌人应变特快,晃眼即合,竟不俟妖法发动。
癞姑口说着话,由男女二童各持手中光轮,分指上下,自己把手一挥,便纵遁光向上飞起。
红发老祖看那意思,是想冲破上空遁去,还当敌人自投罗网,正合心意。刚手一指,待要加紧施为,不料敌人声东击西,明里故意上升,暗中却准备施展那威力剧烈的法宝。
癞姑率众上升时,四外血光越发厚密,虽有光轮开路,也没有来时神速。严人英料有用意,示意李英琼勿动,自运玄功,准备相机相助。李英琼见状,已经省悟。
众人刚飞升了二三十丈,男女二童倏地左手朝红发老祖一扬,立有一片青光,箭雨一般朝前射出。
红发老祖满面怒容,咬牙切齿,刚纵元神避开,雨光箭雨也似,连珠霹雳纷纷爆发。同时癞姑手指处,发下一团金光,直落地上,一声大震,地面禁制便被震破,裂开一个深穴。二幼童光轮也齐向下指,冲得脚底血光四散。癞姑忽把手一挥,遁光往下一沉,改升为降,五人一同奋力冲下。
红发者祖被青光惊退出去,又见敌人向上飞冲,所有法力全加在上空,急切间万没想到会有此事。等到回身追来,敌人已比电还疾,由地穴中遁去,拦阻无及了。
癞姑率领众人降到地穴深处,回手向上一扬,先用法力将地穴封闭。然后行法。一面开出两条歧路,以为疑兵之计,一面加紧飞驶。
严人英眼见癞姑随手指处,无论山石泥土,水火煤铁,全都纷如雪崩,现出一条孔道。飞遁那等迅速,竟无阻滞,不禁自愧弗如,好生赞佩。
李英琼见红发老祖不曾追来,便问癞姑经过,又问易静现在何处。
癫姑答道:“话长着呢。谷口还有妖人所约党羽埋伏在彼,虽然不在话下,到底惹厌,我们必须赶到这两位道友仙居前面,方能出土。易姐姐先也正在两位道友的仙居等待。且等少时,到了再说罢。”说罢,加紧前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