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珍一晚没睡,担心陆景川打不过别人。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简单洗漱去陆景川家里看看,他的家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
即使有人在家,也没那么早起床,家明受伤更不会起早。
梁玉珍又不敢高声喊,只在门口来回走,探探头看看。
正巧被隔壁的菊花看到,她看不得梁玉珍来找陆景川,她甚至希望陆景川不找其他女人过日子,即便大清早也出口伤人:
“痒了么,大清早来找他。”
“你才痒,你又知道我找人,我只不过路过罢。”
“如果是路过,就不会来来回回在门口晃,干嘛不大声喊两声呢,装什么矜持,昨天在草垛里又不见你装。”
梁玉珍见在草垛的举动被人看到,顿时又羞又愧。
她当时都想制止陆景川的,但陆景川说野外空气新鲜,难得大家情绪在心头。
“他昨天去镇上打架,生死未卜,我来看看他回来没有,你怎么扯那么远。”梁玉珍扭转脸说。
“谢谢你的好心,大哥去打架,哪会输过,你还是回去做早饭吃吧,别在门口显眼。”菊花冷笑。
“我怎么显眼了,我来找他不可以吗?你吃醋了吗,那你才不要脸,哪有弟媳吃大伯的醋呢。”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寡妇,竟然来编排我。”
菊花说着就要来撕打梁玉珍,梁玉珍昨晚一夜没睡,着实担心陆景川,大早上无端端受人的气,心头也有一把火。
菊花刚想出手,她马上来迎战,要打就打吧,反正谁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两人咿咿呀呀的,一会扯头发,一会扯衣襟,势力相当。
梁玉珍以前还斯斯文文的,跟陆景川厮混久了,她一点也不顾及什么叫斯文。
陆景川曾多次责骂她装,跟他在一起还有什么放不开的,该吃就吃,该喊就喊,没必要装矜持。
陆明泉在屋里听到她们吵,探头出来看,竟然打起来,他赶忙缩头回去,觉得两个女人打架跟他有什么关系。
菊花被梁玉珍扯着一蕞头发,眼看头皮被扯掉,偏偏自己没抓到梁玉珍的痛处,又急又气。
“等大哥回来,我一定告诉他,你有多泼辣,他才不要你。”菊花喊着说。
“哼,我们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我人怎么样他不知道吗?他还嫌弃我不够泼泼辣呢。”
“你别妄想嫁给他,我们这房人不欢迎你。”
“无话可说是吗?嫁不嫁轮不到你说。我问你,我在他门口逛一下怎么了,
你为何看我不顺眼,我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了,
以前绣花婶子活着的时候还没说过我呢,
你一个弟媳竟然管到我头上。难道你也喜欢大伯了,听说你争着帮他洗衣服,他睡觉又偷偷进屋瞄他,我看你才痒呢。
要不要等他回来拿条棍子揍你一顿。”
梁玉珍说完使尽力气推菊花一把,菊花撑不住直接瘫倒在地上。
梁玉珍嫁到这条村,第一次当泼妇,昨晚她实在太难受了,一会担心陆景川打不过别人,一会儿又想着他会不会被其他女人勾走。
菊花也第一次见识到梁玉珍,以前说话像蚊子小声,今天打架竟然还露一手,倒小看她了。
她摸摸自己头发,还好头皮还在,顿时放了心。
梁玉珍也不管菊花再骂,她敲响陆景川家的大门,她决定不再畏畏缩缩,喜欢的男人就大胆去爱。
她发誓以后跟陆景川要光明正大,她受够别人的指指点点。
拍了许久,家明才出来开门,他脸上的伤看起来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