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别人有钱有门路疏通关系,阿佑一个穷小子,哪里来的钱去疏通关系,名落孙山也是意料之中。
夫子说到这儿叹口气,语气中满是惋惜,“阿佑是个好苗子,之前我也给他凑了银子,让他去找人疏通关系,就算是个榜眼,那也入了榜再说,可这孩子脾气倔,死活不肯干这些蝇营狗苟的事,让他考,他也不肯再考,自那之后就做起了跑船的营生,一直到现在。”
科考舞弊一直以来都是朝廷里头无法根除的一项弊病,太上皇在位时查过一回,因为牵连的人太多,涉及不少朝廷命官,有的还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这些人也不能都处置,只罚了一部分,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梁京墨刚登基不久,一堆事情需要处理,一时半刻的也注意不到这里头的事,要整顿也不知道要多久之后了。
夫子见她沉默,又道,“你既然跟阿佑是朋友,回去以后还是多劝劝他吧,他这样的人,用来跑船实在是太屈才了,以后若是入朝为官,绝对是朝廷的栋梁之才。”
白蜀点点头,答应了。
她还在宫里的时候,梁京墨就经常被朝廷里的这些大臣气的大发雷霆,朝廷也确实需要像阿佑这样的年轻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有培养出只对自己忠心的臣子,梁京墨这个皇位才能坐的更稳。
阿佑出船,短的话当天就回来了,时间久的话就要三五天才能回来一趟,白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心里想了一大堆劝他的说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