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还不见我们家少爷?”
等在怡红院外面大街上的平安大呼小叫。
薛洋阴着的脸能滴下墨来,闻言撇了平安一眼,复又朝置身在马车内半了车帘儿地苏清河望,“能劝住老大的人也只有你了。”
虽然这点薛洋很不想承认,很快将这句话结束道,“你跟我一块儿进去吧。”
“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我们家少爷怎么能进?”平安在一旁小声嘀咕。
苏清河闻言看向越是夜深,越是热闹的怡红院。
赵九儿在青楼一待就是好几天,流言传得满天飞,他很难不知道。也知道她相亲打人的事。
怎么就没有人能管她呢?
她太会胡闹了。
“走吧。”
苏清河跳下车,径直朝怡红院走,刚一入门就被里面翻天的热闹顶的呼吸一窒。
廉价的香味,酒气,还有吵吵嚷嚷的人声,一瞬间全都涌到耳朵里,让人不禁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但苏清河还是听到有人在说,赵九儿怎么样。
“带着人进去了,这也太没意思了,还以为能让我们看看呢。”
“都脱成那样了,你还想看啥呀?”
“这个赵当家不愧是土匪出身,跑到青楼来招男!妓。”
“这天底下找不出第2个这样的女人了。”
“听说就这样还有人上门求亲呢。”
“这有啥,这赵当家,赵九儿有的是银子。把她娶回家相当于娶了个聚宝盆。”
“那你去娶呗。”
“我就是那么一说,这种女人谁敢要啊?”
嘈杂的人声中没有一句好话,薛洋听得额上的青筋直跳。
但他没工夫跟这些嫖客们计较,扯了一下苏清河的胳膊,“你跟我来。”
2楼最大最舒适的房间就是赵九儿的落脚处,这会儿有两个龟公守在门口,专门阻挡那些看热闹窥探的人,见薛洋来了,也挡在那儿。
一个龟公道:“赵当家特意吩咐了,谁都不能进。”
另一个龟公也道:“赵当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薛大爷就别为难我们了。”
“立马给老子让开。”
薛洋忍到现在已经杀气腾腾。
龟公们瑟了瑟还是挡在那儿:“薛大爷刚才不是已经被赶走了吗?就算进去又能怎么样。”
他的劝阻根本就没用。
这是薛洋最难受的。
“把门踢开。”
苏清河不知道他还在跟这两个龟公啰嗦什么?
薛洋闻言一震,一只手拽开一个挡事儿的龟公,一脚踢了上去。
本就是木门,怎么顶得住练家子一脚,红色木门上当即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门内,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人跟着一震。
白鹤双腿跪在床边,亲吻半躺着的赵九儿。
另外两个,一个捧着酒杯,一个一双手正在恩客身上抚摸。
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几个人齐齐朝门口望。
薛洋的一张脸愤怒和莫名的情绪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