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你瞧见少爷下面了?”
“…嗯…”
“那少爷下面有个胎记,你可记得?”
“啊,记得,哦,不记得,…奴惊慌失措,没看清楚。”
“少爷的胎记可是很大一片,你就算看不清楚,总也知道大小和颜色吧?”
“是很大,黑啊不,红…我记不得了。”见李宗瑞笑得得意,赵飞燕不敢胡说了。
“听说你卖艺不卖身?”
赵元奴哭道:“自然,燕儿日后可艰难了。”
李宗瑞笑了,前面当然是胡说八道,让赵飞燕心神不定,见死丫头片子果然沉府不深,便直击要害:“你的衣裙都烂成这样了,怎么少爷瞧不见血啊?”
“啊?什么血。”
“废话,你既然没有接过客,自然还是黄花大姑娘,让少爷破了身子,怎么能没有血。”
“啊,我,我,我不知道。”
“少爷既然得逞了,那自然你就是残花败柳,下面不仅有血估计还有少爷罪证,不妨让李太守验一验,看看可真,好定少爷的罪责。太守妹子,这矾楼的勾当想来你也听过,应该知道验什么吧?”
李眉怒道:“你要不要脸?你都把飞燕这样了,还要羞辱她?”
李宗瑞摇头晃脑笑道:“自古道,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想定我的罪,没有证据岂不妄想?太守,这里我最信你,万一我是被他们设计的,你也不想助纣为虐冤枉好人吧?”
李眉冷笑:“不见棺材不掉泪,走,飞燕,我就给他验验让他心服口服,再扭着他去见官,就是御状姐姐也替你告他。”
蔡允有点蒙,这种事儿还需要验验,你们以为是衙门断案吗?
若是没有李太守,谁管你证不证据,早就一拥而上拿你去见祭酒大人了。
该死的李太守,谁把她弄来的,你祖宗十八代的,哎呦不对,错了,好像是自己的主意,坏了啊。
赵飞燕果然不敢让李眉验身,吃吃求道:“我,我不去,我没脸见人了。”
李宗瑞哈哈笑道:“你不去就是栽赃陷害,少爷我让你身败名裂,还得赔偿我名誉损失。”
“你这恶贼,欺负了人,还要羞辱人,我们跟你拼了,啊,你放下刀子…”
李眉恨恨对赵飞燕怒道:“怕什么,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臊的,难道就让这个畜生逍遥法外?”
“妈妈,你说如何是好?”赵飞燕无可推脱,便转求赵元奴。
“这个,这个,他是少卿之子,咱们惹不起,要不,太守,我们认命了,就当吃个亏。”
李宗瑞冷笑:“你们刚才还大言不惭,一口咬定我是禽兽,还要告御状,怎么现在怂了。老婊子,现在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若是不让验身,少爷也去告御状,诬陷官家亲封的儒林郎,不把你们贬为军妓,少爷我滚出汴梁。”
说完,不理大汗淋漓的赵元奴母女,李宗瑞指着国子监的混账笑道:“还有你们衣裙王八蛋,敢构陷老子,瞧瞧梁师成和王黼下场,再回家问问你老子,有没有胆子为个青楼女子,跟少爷我死磕。谁敢,站出来,少爷不拼个鱼死网破,少爷给你们磕头当孙子。”
鸦雀无声!
这就是个泼皮无赖,鱼死网破绝不是威胁人,而是真的。
不信看看王黼的孙子和国子监同窗,一个个不是养伤就是疗伤,这小子绝对能拼命啊!
一首清词弄个文林郎,一个马屁混个儒林郎,还给他爹挣了个朝奉大夫,正他娘的得宠呢。
梁师成,王黼,那可是第一等的权势之人,天子身边最为亲近信任的要员,让这小子三言两语就给干趴下了。
和他死拼,别说没胆子拼命,就是自己老子回头知道了,也绝不会为个女人,还是个青楼女子,跟现在的李家拼命。
算计是一回事儿,儿你死我活就另当别论了。估计不打折自己一条腿,给老李家赔罪就算好的了。
所以,一个个怂了,一时间竟然不敢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