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还有这种事,那得多费功夫,我们的企业从来不这么做,对谁都是一本账。”周建平道。
“你是不知道呀,现在这么做的企业不在少数,而且不管国营、集体还是私营企业,为了达到各自不同的目的,很多都在做假账。”徐继明道。
“国营和集体企业这么做可以理解,那是为了企业领导的政绩,私营企业做假账,就有点令人费解了,那不成了掩耳盗铃吗?”马兴伟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什么所有制企业,他做假账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达到正常手段达不到的目的,我这是文明说法。”自从当了联社常务副主任,徐继明对企业情况似乎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从来没这么考虑过问题,能达到目的,就尽力去做,达不到目的,也不强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面临失败的结局,就是通过旁门左道实现目的,我认为这都是不可取的。”周建平道。
“这你不用说,我对你太了解啦。好长时间不见面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干一个?”徐继明端起酒杯提议道。
“杯里还有半杯酒,你说怎么喝?”
“一口干掉!”
三只酒杯相碰,随后一饮而尽。
等服务员再次倒满了酒,周建平举起杯子,“这半年事情太多,没跟两位联系,实属无奈,希望你们见谅。我敬你们!”
“嗨,昨天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
“不瞒二位,幸好你们没有联系我,这半年我也忙得不可开交,放在前段时间,即使你们找我,恐怕我也没有时间奉陪。建平别敬了,还是三人共同喝吧。”马兴伟道。
放下杯子,夹了些菜,徐继明问:“建平的企业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下一步----,”这问题有点突然,周建平用手挠了一把头发,“新项目投产还不到一年,运行时间不算很长,现在我还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呢。”
“哦,说的也是,运作一个项目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前一个项目运营后,是该有一段休息时间,那就以后再说吧。”徐继明好像有话没说完。
最后这句话引起了周建平的注意,“继明大哥是不是有话要说?咱们兄弟之间你还见啥外?什么事,请明言。”
“我是看你前一段时间太累,等你休息一阵再说吧。”
“你管我累不累干什么?有事你请讲,你要不讲出来,我会睡不着觉,那样更累。”周建平道。
“建平都说了,有事讲出来,免得他胡乱猜。”马兴伟道。
“前面说了那么多,我们现在也面临支持地方经济发展的压力,这件事必须要做,而且还不能出岔子。我对其他企业不了解,但对建平的为人和你的企业知根知底,我原来有个想法,想让健生食品公司再做新项目,由我们提供资金支持,这也算我们支持了地方经济的发展。但是你们前一个项目投入运营的时间不长,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绕了一大圈,徐继明原来是这个意思!但对周建平还是显得非常唐突。
支持当地经济建设是一项政治任务,这项任务完成的好坏,对于联社领导的政绩有重大影响,但金融机构的行规和风控机制,又要求确保银行资金的安全。为了完成这项任务,联社领导班子也是绞尽脑计,最终,徐继明想到了周建平的健生食品公司,他认为把资金用来支持周建平的公司,既完成了政治任务,又能确保资金安全。
“嗨,这是件好事呀!建平你说是不是?”马兴伟道。
“的确是件好事,只是目前手头没有现成的项目,要确定一个新项目,需要一些时间啊!”周建平对考察新项目深有体会,对徐继明提出的这件好事,他只能表达审慎的乐观。
“是啊,确定一个项目不容易,建平你别为难,这件事以后再说。”徐继明道。
周建平清楚,这相当于徐继明求上门来,如果不帮他完成这项任务,徐继明的政绩必然受到影响,要是有合适的项目,不仅能帮他完成任务,在政绩上为他加分,而且用送上门的贷款做项目,许多企业梦寐以求,这真是一件双赢的好事。
周建平沉思良久,他突然问道:“一定要做新项目吗?原有项目扩建是否可以?”
“原有项目扩建----,应该可以吧。”徐继明似乎有点吃不准。
“以前我在企业的计划科待过,我认为原有项目扩建更加稳妥,风险更小。”马兴伟对企业的事务并不陌生。
“如果原有项目扩建,建平你有什么打算?”徐继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