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苍老的声音,让长孙淹的紧绷的神经终于软了下来。
翻身坐起身来,对着床尾的暗处说道:“阁下是陛下派来的宫中供奉吧,想不到,会把你们给派来,看来,陛下对于那个组织看得很重啊。”
“我更加意外,侯爷你竟然能够知道我的存在,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相比于其它,这位供奉更加好奇长孙淹是如何发现他的。
“直觉,还有风。”
那个人明显呆了一下,从床尾的暗处走了出来,长长的似是感叹一样叹息了一声。
“想不到,侯爷仅凭这些,就能发现我。足见侯爷的机敏。”
“不知供奉如何称呼?”长孙淹对着那人叉手行礼,问道。
“本就是保密之事,但侯爷与别人不同。老夫覃远山,添为大长老。”
“大长老,阁下是武林中人?”长孙淹一听大长老,心下惊疑,在大唐朝室里,还有宗让的存在不成。
“可以这么说吧,但肯定不是侯爷想象中的武林人士,我们统称游侠。”
“那不知道覃大长老深夜入我帐中,有何事要问?”管他什么游侠不游侠的,长孙淹只想应付完就回长安去,皇室中秘密本就最多,自己不适合打听。
“将那夜侯爷被掳去的经过,详细的说与老夫听,我就离去。”
如此简单之事,长孙淹自不会拒绝,将那晚的事情的前后,全部都重述了一遍。
“侯爷并未看清那人面目?”
“我身中万年醉,躺在被子中,不能起身。其背站于门口逆光处,因光线的关系,淹并未看清。”
“嗯,照你所说,倒也正常。”覃远山点了点头,并未发现长孙淹的表述中,有何异常或者不正常的地方。
“正常不正常,现在对我已不重要,今晚见到长老,也算是交接了。我明天就会返回长安去,如有其它用得着我的地方,可能遣书信于我,淹必回。”
“好吧,我祝侯爷你一路顺风了,我自去查探就是。最后,还有一个请求,就是请侯爷将那儿的地形图,画出来,我要带走。”
画了一张图,长孙淹看到大长老消失在窗口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刚才那种与覃远山对视时受到的压迫感,让长孙淹好是压抑。直觉告诉长孙淹,如果自己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便会被杀。有把刀时刻架在你脖子上的感觉,岂不让人紧张加害怕。
长孙淹也没想到,在大唐,也存在着武林人士,这让长孙淹仿佛误入了什么穿越到武侠世界中去了一样。看他离去身法,应该是有着内气的存在的,看来,当初孙道长骗了我。
第二天,长孙淹便安排护卫们收拾起了东西,把行李都装上带来的马车,准备回长安。不过,在回长安之前,长孙淹必须找下李靖,做一个辞行,自己还是李靖麾下的医务官。
“大帅,我已安排打点行装,准备启程返回长安。淹身体受那万年醉之毒,虽后面有得到解药,但仍需回去找孙道长检查下,是否已无碍,还请大帅允准。”
对于长孙淹的辞行,李靖早有预料,现在战事几将结束,也没什么事还需长孙淹留在吐谷浑大营中,便允准了长孙淹所请。
告辞出帅帐后,长孙淹直奔自己的驻地,与三个军医说了一下,就坐着马车,像逃也似的离开了大营。
可能处于未知的恐惧,长孙淹并不敢在途中多做停留。如果那个组织趁此机会,留下他长孙淹,以自己这些护卫们的能耐,是阻止不了的。倒不如,加快点脚步,到了自己熟悉的长安,才会静下心来。
往常三个月的路程,被长孙淹生生的压缩了一半左右,一个月零二十天,长孙淹就已经能看到长安的城墙。
并没有进城,于是折向郊外侯府的方向。
终于回家了,长孙淹不由得长松了口气。回程的途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看来,那个组织目标不会是自己,才会只是警告,而不是击杀他长孙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