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牛皮不是吹的很大么，怎么只有这么点实力？”
“嘿嘿，这才到哪啊......”盛一凡依旧还在嘴硬，心中却盘算起应敌之策。
既然正面对敌不过，那就试试旁门左道吧......
打定主意，盛一凡再度朝凌武炎攻去。
结果不出意外，又是三两招被打退，身子倒飞出去，狠狠摔在了雪地里。
“噗——”
盛一凡吐出一口鲜血，将面前的雪地染成一片猩红。
“姥爷，这么打下去你会死的！”王剑来到气墙旁，对着盛一凡大声吼道。
“人都是要死的......”盛一凡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再度朝前攻去。
“难道你死能重于泰山？口气倒是不小！”凌武炎挥动手中弯刀，但见寒光凌冽，风声鼓动，轻易便划开了盛一凡的衣衫，留下数道狰狞的伤口。
一脚踹出，盛一凡如丧家之犬，被狠狠踩在了地上。
一连串“喀嚓”声响起，这一脚定然是踩断了他数段肋骨。
“噗——”盛一凡又一次吐出鲜血，脸上却还是一副玩味的表情，“妈的，顶瘸子的号都这么猛......”
“再笑一个试试？”凌武炎单脚一蹬，身子高高跳起，接着又踩在了盛一凡的身上。
这一脚不止踩断肋骨那么简单，那些断裂的骨头，插进了他的五脏六腑，盛一凡也懒得去用灵力探查体内的状况，反正也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当事人是无所谓，旁观者却全都揪紧了心脏。
“放开丁老爷！”王剑不知何时突破了气墙，挥剑朝凌武炎劈来。
与之同来的，还有宣沐衣。
宣沐衣一言不发，召唤一头秃鹫，抓起盛一凡的衣领，便准备将他抓回后方。
盛一凡身子一轻，被秃鹫抓起，但一声灵爆声响起，随即秃鹫便化成了无数羽毛和血水。
“回去......”盛一凡背对着宣沐衣，伸手将她一推，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一股巨力顿时带动她的身子，将她推回到后方。
“你干脆死在哪儿算啦！”宣沐衣气得不轻，双眼却抑制不住地流出泪水。
而前来支援的王剑，也毫无悬念地被凌武炎击退，盛一凡一伸手，他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朝后飞去。
“看来你在班里还挺有威望的嘛。”凌武炎倒是没有急着动手，打趣道。
“或许是因为我不怎么留作业吧......”盛一凡笑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人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不过没有持续多久，又戛然而止。
“你当真不怕死？”凌武炎瞪大眼睛，凶神恶煞地看着盛一凡。
“哈哈哈哈......”盛一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大笑着环视四周。
天上的明月不知何时销声匿迹，反观东方，一抹若隐若现的朝阳逐渐升起。
鬼域四周的界壁，已经稀薄到近乎透明的地步，外界的雪景，一览无余。
寒风透过鬼域的界壁，吹到了他的脸上，盛一凡这才逐渐停止了笑声。
无论敌我双方，这时看向他的目光，都是一阵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