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
忽然,老张同志紧紧盯着张一鸣道:
“你个狗日的张一鸣,你个狗日的张一鸣……。”
张一鸣大喜道:
“老张,你终于恢复记忆了,太好了!”
老张随后一捋胡须,点点头:
“嗯,你是大黑,我是哮天,咱俩本是一奶同胞……。”
张一鸣在风中凌乱。
猛然,在后堂里跟正做法事的唐森胡搅蛮缠的张铎出来撒尿,看到了归来的父亲,眼泪哗哗的,一溜小跑来至近前,一下子窜进老张的怀中,搂住老张的脖子,放声大哭:
“呜呜,老张,俺就知道你没死,俺还以为以后俺就是没爹的野孩子了呢,呜呜……。”
老张一把将张铎扔到地上,然后弯腰一把抓住张铎头发,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伸出手掌,捏了捏张铎开裆裤里的小泥鳅,然后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眉头紧皱。
张氏心疼儿子,“嗷”的一嗓子过来,把张铎抢回来抱在怀中,恶狠狠道:
“儿啊,这不是你爹,这就是个畜牲!”
张铎疼得呲牙咧嘴,忽然想起一事:
“大黑?大黑上哪去了?”
老张突然听懂了似的,指着自己的肚子,得意一笑:
“在这里!”
“哇”的一声,张铎大哭起来,比得知父亲死讯之时哭的还伤心!
骤然,老张一脸痛苦之色,旋即抱起自己的头颅,在地上打起滚来。
看来,老张同志真的有病,而且还不轻,张一鸣赶紧对张氏道:
“母亲,你先扶着老张去后面歇着吧,放心,我府中有位神医孙思邈,我回头把他带来给老张看看,保准药到病除!”
张氏余怒未消,气鼓鼓道:
“看个屁啊,我把他带回家当狗养得了?或者把他送到他那小师妹那里,让他的小师妹照顾他!”
张芙蓉赶紧扶起父亲,张氏见罢,只得扶起另一只胳膊,张铎默默的在后面跟着,口中不住的呜咽:
“呜呜,大黑,你快回来,俺想你了……”
人死复生,一家四口重新团聚,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只是老张太不让人省心了……,唉,张一鸣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母亲,回去好生照顾父亲!”
张氏头也不回的冷笑一声:
“哼,放心,俺会好好‘照顾’他的!”
而且“照顾”二字加了重音。
这下,张一鸣更不放心了: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老张同志,你这是作死啊,唉,希望你早日恢复记忆,不过,一想到孙思邈的医术,张一鸣的心稍微宽慰了一些!
族长死而复生,大喜事一件,但其他四个族人却永远的去了,丧事该办还得办。
张一鸣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张良,把老张的遗像撤掉,把棺材的棉袄拿出来,至于棺材嘛……?”
张一鸣眼神一厉,接着道:
“把那个口袋放进那个棺材里,一块下葬!”
口袋里被堵住嘴的宋天远听到了,不住的死命挣扎着,随后,一滩略带腥骚味的液体渗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