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哼,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臧克家先生曾说过,有的人死了,但他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却死了,阉人,你虽然活着,但实际上你已经是死了!”
曹正春还没从羞怒中反应过来,人群再一次沸腾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诗,好诗啊!”
“臧克家是谁?当朝文士中好像没有这号人!”
“是啊,说的话好深奥,一副很厉害的样子,但再厉害,比张公子却还是差远了!”
“啧啧啧,张公子真是天生才子,死了当真可惜!”
“是啊,张公子怎么那么有才呢?要是能换一换就好了?”
“好啊,那你上去吧,让张公子下来!”
……
张一鸣眼珠转了转,对曹正春道:
“伪娘,张某当着全县百姓的面,倒要问问,张某所犯何罪,律犯哪条?要被问斩。”
伪娘?这是何意?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词,曹正春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午时三刻快些到来,把这个该死的厨子一刀咔嚓了!
“杂家懒得理你,范大人,既然罪犯由此一问,那就告诉他吧,让他做个明白鬼!”
范建眼珠一转,转头对钱茂才道:
“钱师爷,还是你来说吧?”
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好事是你们的,坏人让我来做,你们坐着我站着,你们吃着我看着,你们吃肉我喝汤,不行,这个锅我可不能背,上次其中一个蒙面人的那销魂一脚把大黄踢成了“伪娘”的情景犹历历在目。
“咳咳,禀大人,老朽年迈,记不太清了,不过,本师爷看到那两个举报人在现场,不妨把他们叫上来,宇文公子,杨老板,请你俩上来一人如何?”
杨智才和宇文拓正在人群中瞧热闹,不料钱茂才有此一说,一下子就把二人给卖了,所以两人的脸色很难看,不是说好的为举报人保密吗?怎么能说话跟放屁似的呢?
这个张一鸣是张家堡的人,而张家堡的人都不好惹,这特么的不是坑爹吗?
宇文拓对杨智才一拱手:
“杨老板,能者多劳,烦请你上去一趟吧?”
杨智才一哆嗦,勉强一笑:
“宇文公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老朽不善言辞,加上监斩台太高,老朽有些恐高,还是宇文公子上去为好?”
两人开始互相谦让起来。
最后,两人决定一块上台。
为了安全起见,把身后的两个保镖也一并叫上。
上来几人就要下去几人,否则监斩台危矣,所以,范建一声令下,让送行酒的众人下台。
张一鸣伸手理了理张芙蓉鬓角的头发,轻声道:
“蓉儿,如果我真的过不去这一关,你就找个好人嫁了吧?”
张芙蓉娇躯一颤,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张一鸣柔声道:
“一鸣,你不会寂寞的,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说完,深深看了张一鸣一眼,一脸决然的下了台!
张一鸣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只是有两滴晶莹滑落脸颊,重重砸在地上。
而此时,宇文拓,杨智才,程口jiao,秦王京四人迈步走上了高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