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任务的酬劳交接完后,胖老板重新回到吧台里面,又从吧台中拿出了一个木质的小盒子走回桌边。
双手捧着递给钟父,同时严肃而认真地说道:“大人,这个是我们上级酒馆特地让我们转交给您的,特此感谢您为这次及时发现并帮助我们酒馆破了赤火窟一事做出的巨大贡献,也拯救了我们禾川支馆的声誉!”
说完,胖老板又是躬身拜谢。
“嗯,无需如此,这也是我作为学院教使的职责。”钟父微微点头,接过木质小盒打开来一看,盒子内静置着一枚银色的和酒馆标志一样的勋章模样的东西,饶是见惯各种宝物的钟父见到后,都不免神情微微一愣,半晌后发出了一句感慨:“鸢尾王倒是有心了……”
胖老爸与父亲这段云里雾里的对话,倒是把钟生给听糊涂了。听意思好像是说父亲帮酒馆一个很大的忙?然后酒馆为了表达对父亲的感谢所以送了父亲一个礼物,这个礼物让父亲感慨良久?
等等,赤火窟?好像在哪儿听过?
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前天来的时候,在第二张藏花帖上看到的?当时父亲好像还很生气,说发布藏花帖的人是假借寻找什么之口实际是为了谋求一个挡箭牌什么的,并且还让胖老板若是有人揭帖便通知他……
这么说的话,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父亲已经把这件事给了结了?
想到这里,钟生眼神发亮,同时又不免觉得好奇起来。
不知父亲是如何了结这事的,也不知这发帖之人和当时所说的背后之人又都面临了怎样的处理或惩罚,还有让父亲感慨的那个勋章模样的东西又是什么,以及父亲刚刚口中提及的鸢尾王又是何人,与这鸢尾酒馆是什么关系……太多的疑问萦绕在钟生的心间。
但是见到父亲没有多说的意思,胖老板也似乎没敢去接父亲的话,钟生便又强行摁回了自己的好奇心。
就在钟父准备起身提议去看看裘师傅的武器锻造好没有时,胖老板又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只小瓷瓶,再次躬身递向钟父:
“大人,除了先前我们酒馆的感谢,这里则是我自己个人的一点点心意,还望大人能够笑纳。若不是大人这次及时出手,我此生恐怕就要在这禾川镇养老了。现在承蒙大人的恩情,在这次事件中又跟着大人白沾一份功劳,反倒有机会更进一步。
“正好小公子明年开春也到了入学的年纪,在下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枚聚气丹,想来该是可以帮助小公子在学徒的道路上加快一点脚步,好节省一些时间以探寻那更高的境界,所以还请大人莫要嫌弃。”
听到胖老板一番似是发自肺腑的感激之言,钟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掌柜,好生一个妙人。只是这么做,怕是逾越了酒馆对掌柜行为的约束吧?你就不怕我去与青州分馆揭发你?”
“呵呵呵,大人这就在打趣小的了,我这微末之人,哪里有资格得到大人的记挂……”胖老板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连自称都不由得变了变,旋即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小的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着小公子他日行走大陆之时,也总有些事情需要他人跑腿一二……更何况不论是酒馆亦或者是其他,也都归属学院,同宗同源,界限分明却也是不妥的。”
话说到此,胖老板反而变得坦然了起来。
钟父一言不发地盯着胖老板看,目光如炬,似是要把眼前之人看穿一般。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钟父收回了目光,又问道:“你叫什么?”
“小的叫做梁忠厚,永州府人士,森罗历285年入的学院,297年成为学院外放的执事,至今已有十二余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