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见识了王驼子的手段,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子高深莫测,自己来硬的是完全没有机会了。其实周欣当时把王驼子当成撞子留在这里,就是想嫁祸给他们,让村里面的人以为他们是撞子,然后让自己杀妻灭子的事情掩盖过去。
谁知道现在却适得其反。
周欣现在心里后悔不已。但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
“下辈子投胎要是还当道士,一记得心术要正,二记得要拜对师傅,别听那些假道士瞎忽悠,眼睛擦亮点,向我们宁儿学习,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唉,都什么眼光。”
魏宁听说王驼子夸他,心里不由高兴,但是,将王驼子的话仔细想了想,不对啊,他好像不是在夸魏宁,好像是在拐弯抹角地夸自己。
谁知道周欣怒道:“不许侮辱我师父,是我自己学艺不精,今天败在了你的手上,我算是心服口服,但是我师傅会为我报仇的!”
“就你那破师傅的道行,来十个都嫌少。”王驼子反唇相讥。
“今天我认栽,要杀要刮认了,但是这个孽种,我是绝对不会放给你们的,如果不让他魂飞魄散,难消我心头之恨。”
“怎么媳妇让人给上了,头上绿了?”王驼子结合周欣的行为,大抵猜到了七八分。
果然,周欣咬牙切齿地道:“这对奸夫淫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这辈子不将他们弄得魂飞魄散,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样,我就要批评你了,一大老爷们,自己媳妇都看不住,只怪自己没用,怪谁?要是是我,我找找个地方上吊了,省的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还不是因为我钻研道法,哪有时间理会那些男女之事。”
王驼子做出打住的手势,道:“不要用专研这个词可以吗?。”
周欣一咬牙,知道自己阴谋败露,也没有什么顾忌,便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王驼子讲了出来,原来,周欣从小便对道术十分感兴趣,但是道术这东西,都是秘法,只存在与师傅和徒弟的口口相传,周欣是苦于投师无门,直到大约十年之前,周欣家里来了一个瞎眼老头,说周欣与道法有缘,传了他些法术,还传给他天篷尺,在周欣家停留三日便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周欣对这些道法十分感兴趣,每天练习,便渐渐疏远了妻子,没有想到,这个娘们耐不住寂寞,和周欣邻居家的年轻后生勾搭成奸,还生下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周凯,周欣是孝子,怕父亲知道了会接受不了,也就默默的承认了这个便宜儿子,谁知道郭翠还以为周欣为人懦弱,一发不可收拾,还与奸夫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周欣于是再也忍不住了。
其实周欣为人阴狠善妒,在他心中从周凯出生那天起,他就开始布这个局,要制郭翠于死地,可谓是煞费苦心,而第二个儿子的出生,更是让他彻底疯狂,不惜自损天元,也要将这个儿子灵魂终生禁锢,任他驱策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其实周欣第二步,就是要利用小鬼来害那个奸夫,只是被王驼子师徒撞破了而已。
事已至此,周欣长叹了口气,道:“明天我会去自首的,但是这个小鬼我要一并带着,我绝不能让他超生——这是那个贱人欠我的。”
“不行,既然被我撞见了,我决不会让你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小鬼我是绝对要超度的。”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王驼子叹了口气,“周欣,你做这等邪事其实是在自减阴德,恐怕对你来世都会有影响,不如让我给他超度了,对你自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行,这是那个贱人欠我的。”周欣知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心里一横,心中已经抱定了玉石俱焚的想法。
王驼子跺脚道:“执迷不悟,执迷不悟,”
周欣把心一横,将怀中的小棺材往地上一扔,大笑道:“老头,我斗不过你,我承认,但是,我要让这畜生魂飞魄散却是很容易的,你留着慢慢收拾残局,我不陪你玩了,先走了。”
王驼子骂到:“你丧心病狂了吗?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做,连你自己也会打下阿鼻地狱,一个不好会永世不得超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