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一年的大年初一终于是在后宫众人的期盼下磨磨唧唧的来到了,佟贵妃苦苦熬了一晚上没有睡,这日的子时就开始梳妆打扮。自然,不仅仅是永寿宫如此,后宫的其他妃嫔也是这般,就连时等着被人拜见的皇太后也不例外。
景仁宫离也是一片灯火通明,只是忙碌的时景仁宫的宫人,作为一宫之主的温僖贵妃却还安然的躺在床上没有动静。
沐青冒着大不敬的罪名,伸出了食指放置在川月的鼻前,感受到浅浅的呼吸,沐青和秦嬷嬷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场景经常发生在景仁宫的主殿里,川月睡觉时的呼吸浅,起床时也不易叫醒,每次喊她起床沐青和秦嬷嬷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主子,主子?您赶紧醒醒,今日要去个皇太后请安,咱们可不能迟了。 您要是实在是困的狠,咱们回来继续睡。 主子,你可真的该起床了。”
正月里的北京城,天亮的很是晚,后宫的众人站在慈宁宫的门口头顶上的是还未落下的星子。
佟贵妃再战队伍的最前面,今日穿上了大朝服,显得整个人都得意极了。 宜妃看着佟贵妃的样子,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这时,队伍的后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佟贵妃正要回头呵斥,却看见刚下轿撵的温僖贵妃带着人走上前来。一路上站着的后宫众人纷纷退开让路,并且深深浅浅的向温僖贵妃行礼。
因为昨日要守岁,年夜饭自然是留的很晚,作为后宫隐形人一般的温僖贵妃只是在开始之初匆匆露面,连年夜饭都没有一起吃。 虽然也带着后宫众人行礼,却没有现在这样众人对着她行礼,那犹如潮水涨退的气势。
“见过姐姐。” 佟贵妃虽然不满自己要向温僖贵妃行礼,但是却依旧低头弯下了身子。
川月含笑说了一句不必多礼,就默默的向前走了半步,看看越过了佟贵妃一个身体的距离。 沐青等人整理好温僖贵妃的衣物,躬身退了下去。
在众人看不见的衣袖下面,佟贵妃捏着帕子的手指都泛白了。
话说遏必隆开始和川月有了意识上交流之后,川月每日总是要分一部分的经历去处理脑子里时不时冒出来的声音,更加因为温僖贵妃这具身体越来越虚弱的原因,川月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每天景仁宫里的事物都是别人帮着料理,最多的时候就是关心一下十阿哥最近怎么样了。
十阿哥作为一个五十几岁的人了,在这后宫里自然也是有自己生存的法子。 想他上辈子那样的任性妄为,除了自己本身就是这个副德性之外,就是为了让康熙和太子放心,让宫外的纽轱辘死心。
重新活了一辈子,老十虽然有一肚子的想法,但是除了能跟自己的额娘说说之外,也不能真的去实现什么,毕竟现在的十阿哥还是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孩子。 每天除了去上书房跟着师傅学习之外,就是去练习骑射。 现在自己的额娘明显是每天都精神不济,他也不好去找什么人述说自己的人生理想什么的。
无所事事的十阿哥,终于在某一天喝九阿哥一起把四阿哥的小狗的毛给剪了。
“你说什么?” 景仁宫里的温僖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天雷滚滚。 十阿哥,你这辈子和上辈子加起来的年纪都已经五十几岁了,怎么还能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来呢?
本着谁的孩子谁负责的倒霉原则,温僖贵妃只好挣扎着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还好这天气已经开春了。
“伺候本宫更衣,现在几位阿哥是被万岁爷叫走了呢,还是去了哪里?”
“主子,十阿哥剪了狗的毛,四阿哥闹着要吧十阿哥的辫子给剪了,这会功夫人已经被万岁爷叫到乾清宫去了。”
“要奴婢说,这肯定是四阿哥闹得幺蛾子,咱们十阿哥这么沉稳的性子,怎么会去理会一个畜生。” 秦嬷嬷担心温僖贵妃为了十阿哥的事情担惊受怕,想着法子来安慰川月。
川月套上指甲套,摆了摆手:“本宫的儿子本宫知道,这沉稳的样子还不是怕本宫不安心才装出来的。 咱们先去乾清宫看看,你准备一份东西,给四阿哥送去。”、
乾清宫里,康熙看着跪在底下的三个儿子,还有站在一边的太子和大阿哥,有些头疼。 人人都说多子多孙多福气,这儿子多了事情也多。
“你说你们几个,能为一致畜生闹出这么多事情来,读了这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完这些,康熙直接转头看向站着的几个阿哥:“你们身为兄弟,也不跟着劝劝,这难道是朕教你们的兄弟之情。”
“万岁爷,德妃娘娘在外面求见。” 李德全看着康熙的说话的空当,赶紧把德妃来了的消息告诉康熙。
九阿哥听见这消息,心中盘算了开来:德妃来了估计也不会非老四求情,铁定是让老四给我们道歉来着,皇阿玛的训话应该是可以结束了。
只是,这德妃还没有跨境乾清宫的门槛,佟贵妃和宜妃听闻就赶了过来。
太子一看这德行,心想这事估计马上就会升级成为后宫的事情,找着机会立即带着意犹未尽的大阿哥和其他的兄弟走了。
温僖贵妃贵妃刚到乾清宫的门口,看见佟贵妃的轿撵,下了自己的轿撵之后就站在了乾清宫的门口,愣是一步都没有往前走。
“找个背风的地方,咱们等着阿哥们出来就是了。”
幸好今日不是大朝,这个点了也没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