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以为第二天四阿哥会来找她,没想到,日子倒是相安无事地过着。
这下,她可以确定,四阿哥的话,纯粹是威胁。
她很想过着以前悠闲自在的日子,但弘晖事件,午夜梦回,总是在脑海回荡。一日找不出凶手,她一日心难安。
李子见自家主子又开始愁眉苦展,她也知道,自家主子为弘晖阿哥的事烦心,她只是个小丫头,能做的就是好好伺候沈情。
“主子,要不去城外的白马寺给四爷和大阿哥祈福?”她听说,这寺庙可灵了,这好也让福晋散散心。
“这……”沈情是想去,不过,她出门,要给四阿哥报备,不过,她现在能不见到他就尽量不见。她可记得,四阿哥可是眦睚必报之人,他见到她,又不知想怎么折腾她。
“福晋,您不想去?”李子试探性问道。
“不是。”沈情叹口气,“你不懂的。”
“既然,想去,跟爷说一声便是。”
李子想得简单,这是出府是大事,只有当面跟他才算数,不然,偷跑出去,后果严重。
她除了去八阿哥府几次,京城大街是怎样的,她都不知道。
“容我想想。”
其实沈情是心动的,但不敢面对他。对于他,沈情还是从心里上畏惧的,毕竟,她见过他冷酷无情的一面。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她在他面前扮演的端庄模样样会慢慢坍塌。
“这正直秋季,山上遍地红叶,可漂亮了。”李子说着,眼神完全对之的向往。
沈情挑了挑眉:“听你的语气,倒是你自己想去?”
李子忙解释:“这不是见福晋心情不佳,出去走走。”
“好吧。”沈情点头。
过了几日,沈情再次到书房,没办法,四阿哥是个大忙人,回到家里,多数泡在书房。
进入书房前,沈情可求了好几篇菩萨,希望四阿哥忘记了前几天的事。
“福晋金安。”高无庸见到沈情,连忙热情欢迎。
沈情微微抬手:“高公公无须多礼。”
“福晋稍等,奴才这就给您去禀告。”
沈情点点头,静等着高无庸。
片刻,高无庸回来,笑眯眯引沈情进去。
“爷,吉祥。”沈情弯身失利,头很低。
“抬起头来。”淡漠的声音传来,沈情哆嗦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依言抬起头,对上他幽深似寒潭的星眸,面上平静,心却慌张得要命。
“有何事?”他问。
沈情低低回道:“妾身想去白马寺祈福,希望爷批准。”
四阿哥想都没想,便道:“可以。”
这么好就答应了,那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事情总是离预期那般,四阿哥的声音又传来:“不过,你服侍爷高兴了,你就可以去。”
“妾身,是为您和晖儿祈福。”沈情极力忍住,轻轻说出实情,“这并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没办法,这大爷,不知发什么神经,老是跟她过不去。她在他面前永远是受欺负的小媳妇。
“既然你这般有诚心,不如替爷按摩一下肩。”四阿哥接话,双眼紧盯着沈情,不放过她一丝表情。“祈福毕竟太虚了,做一些实在的,岂不更好?”沈情怒了,决定不再忍耐,否则,还要吃多少闷亏:“爷,您需要人按摩,府里的丫头格格多得是,为何偏要妾身呢?”
“这府上是你说了算,还是爷说了算?”听出,她话里的怒气,他的嘴角勾了勾。
“自然是爷。”
“既然知道,这些疑问也该消除了。”斜了她一眼,催促,“站着干什么,过来按摩,爷心情舒畅了,你就可以去白马寺了。”
纵使百般不愿,有能如何?这是一个男权封建时代,他是皇子,更是一家之主,违抗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沈情莲步轻移,走了好半响才到他身后,纤细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爷,这会不会打扰你看奏折了?”
“不会,你尽管按吧。”
沈情开始按摩,没有他的命令,她一直不停地按。手酸了,腿酸了,依旧忍着,直到四阿哥开口:“好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沈情走到茶几旁,坐下连连喝了几杯茶。
“你走吧。白马寺等明日便去吧。”
休息了片刻,四阿哥的一句话,顿时让沈情脸色恢复生机,“那妾身先告退了,爷多保重身子。”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四阿哥意味深长一笑。
回到房里,沈情第一件事就是让李子备好吃的,总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让她去白马寺,何不在那里多待几天,正好避避风头,顺便求一支签,希望时来运转。回来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如初。
想到这,惆怅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紧蹙的双眉,也舒展开了。
“福晋,您要的都备好了,用膳吧。”李子的声音传来,沈情收回思绪,安静吃了起来。懒人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