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到了晌午是更是暖和的让人恨不得只穿一件单衣。卿一冉先开窗,再替一丈换药,重新换上干净绷布,做完这些事后,她背心都开始冒汗了。
她用手当扇子,在脸上扇了扇,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接着收拾换下来的脏绷布。弯腰的同时,她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这么好的天气,厢房内竟然还有火炉。难怪病人的伤口又溃烂的趋势,不开窗通风,捂着厚被子也就算了,还在床头放火炉,这伤口不溃烂才怪。
对待病患,卿一冉的态度向来严肃认真,将火炉推到一边去,卿一冉打开厢房的门,对着一旁的丁晔,凶巴巴的交代:“病人的房间需要通风透气,还有房间内温度太高对伤口恢复有影响,赶紧把火炉撤了。”
卿一冉自认为,她说的已经很清楚明了了。但是但是丁晔和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为难的样子,最后丁晔结结巴巴的说:“王府内,每个厢房都会放上火炉,不能随便撤。”
还有这么奇怪的规定,王府的主子爱好可真是不一般啊!卿一冉知道自己说话不顶用,所以她也没再强求:“总之病人房间的火炉,不要再点燃了。”
丁晔弱弱的点头,也不知道把她的话听进去没有。
等卿一冉一走,丁晔转身就把卿一冉让她们搬走火炉的事禀告给了萧澈听。而此时,坐在案几旁,手中握着木雕的萧澈,正在烤火。
听完之后,萧澈淡淡的应了句:“就听她的。”